过了会儿,前面的脊背明显松弛许多。
见他半天不作声,度蓝桦又不忍心,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脖子,“呦,生气啦?”
这本就是位极其勤政的帝王。
肖明成被堵得没话说,索性不说了,闷声不吭去床上和衣而卧,还故意把背留给度蓝桦。
约莫半个月后,新科进士们的安排都尘埃落定,成宁帝这才重新召肖明成入宫。
度蓝桦都无语了,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合着儿子要成亲了,你这个老父亲就失落了是吧?整天嘚吧嘚吧瞎琢磨。这才多早晚工夫啊,儿媳妇还没过门呢,你倒想到几代人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话来了,德行吧!”
“肖爱卿,你对如今的户部怎么看?”
肖明成头也不抬,“在其位谋其政,微臣不知。”
还君子之泽,就咱家如今这个门第,敢称呼一句君子吗?
度蓝桦笑得前仰后合,从后面用力拍了他一把,“德性吧,赶紧的,起来洗漱。”
成宁帝又笑了一回,这才正色
蛋连地都不会中,还不得饿死啊!
度蓝桦噗嗤一乐,趴在他耳朵边上道:“得啦,这不是怕你想太多嘛。这有什么好不解的?左不过是肖大人过于优秀,子孙后代拍马难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哎!”肖明成也不推辞,干脆利落地爬了起来。
短短几年,成宁帝就成熟许多,也老了不少,脸上多出来的许多道皱纹都在无声诉说他的辛劳。
又多了约莫一刻钟,才听肖明成声音轻快道:“嗯,你说的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肖明成往前蹭了蹭,“哼,睡了!”
成宁帝被他光明正大装糊涂的本事逗乐了,没好气道:“起来吧,知道你不乐意,跪着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