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是出了名的能读书会考试，前朝和本朝早就有过好几个前三甲, 霍疏桐又“幼有才名”, 得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但这个理由谁都不信。
若他真有那个能力，胜败各凭本事，也就不玩这一手了。
倒是肖知谨颇令人眼前一亮, 众人知道了他爹是谁后，倒也释然：虎父无犬子么！
到了会试这一步，说白了，成败中才华只占很一部分，大家都不傻，这理由想说服谁？
当然，也未必没有成宁帝偏爱的缘故。
就连秦落对这个结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抓着常悦翻来覆去地问：“老弟, 说句不中听的，我天分摆在那儿，就那个样儿, 落榜尚且有情可原，只是你却不该如此呀。”
不过殿试就是这么回事儿，排名很大程度看运气和上位者的喜好, 谁也说不着什么。
眼见霍疏桐和肖知谨都有点不大高兴，逼问是否存心让，常悦这才吐露实情。
他跟这两人的水平差距还是很清楚的，并不存在什么“为防同门相残，所以故意退出”的意图。
不过应付完了白天的热闹后, 两家人却顾不上高兴，因为秦落和常悦在会试就落榜了。
“我火候确实不够，原本并不打算参加本届会试，但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奈何同届对手太过逆天, 年轻且好看，直将他衬得黯然无光, 跨马游街时竟没有太多人关注, 好不郁闷。
“两位师兄莫要多想，我却哪里有谦让你们的本事？”
最初常悦只是敷衍，道自己火候尚浅，天下之下，才华横溢者何其之多？落榜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就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师兄再不济也能弄个同进士出身，怎么就跟自己一样榜上无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