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数年的生疏感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肖知谨笑道:“我现在的饭量大的吓人,回头母亲就知道了,只是今年一年就长高了近两寸, 所以显得瘦。听说父亲入宫去了,爷爷奶奶和阿悦他们也来了?”
他的胳膊细细打量, 有些不敢认,“谨儿?!”
十九岁的男孩儿正在生长发育期,身上有种混杂着少年和青年感的青涩和稚嫩,宛如一股清风,叫人看了便要暗自喝彩。
度蓝桦连忙将他拉起来,又捏着他的肩膀感慨道:“长高了, 比我都高了, 真是不敢认,哎呀,像个大人了!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如今都是个像模像样的大小伙子啦。就是还是有点瘦,得多吃点。”
常悦的天分和心性自不必说,秦落也在去年擦边考中举人, 肖明成被他的乐观和勤奋打动,索性一并收了做徒弟。私底下他告诉度蓝桦,若以后遇不到特别出色的苗子,再也不会收徒了。
度蓝桦扶着他们往里走,闻言笑
教导徒弟可比治理地方累多啦。
一行人寒暄了一回,稍解相思之苦,肖知谨才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聊吧。”
肖家老两口见了孙子后,少不得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抓着手就不放了。
肖家二老连连点头,抓着孙子的手不放,“是呢是呢,都高兴得昏了头了,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后面的常悦和秦落也走上前,笑着与肖知谨打招呼,又你捶我一下,我推你一把地笑闹起来。
肖知谨仰头一笑,笑容迅速与记忆重合,正是当初那个腼腆聪慧的少年。
虽然分开数年,但其间他们时常书信往来,对彼此的情况都很了解,并没有多少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