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锦点头:“恩,我看着他咽气儿的。”
那老镖头又在不远处咳嗽督促,百如意什么眼力,就知道张宝锦要离开,到底不放心,他就压抑一肚子话,揪了酒葫芦在明显地方,挤出笑过去与之攀谈。
前些年百如意去赎买过她,她便知道了弟弟在哪儿,却从未联系过,这是为弟弟好。
卖凉茶的老妪端着茶
张宝锦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弟弟,这是给自己撑腰来了?
“哧……!”
张宝锦说着“摸”“摸”自己的手腕,她是想死的,可昨晚一刀割下去是又疼又怕,就抱着腕子看血流出来又凝固了。
有老妪负担而来,在十里亭外摆了茶摊子。
百如意吸气低声道:“你在?”
百如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唰就蔓延起来,却不等问,张宝锦便说:“谭唯征下的毒……”
恍惚间人生如梦,她家的顺行儿,她爷她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滴滴,而今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了。
后来,她又抱着腿想了许久,这才匆忙收拾了细软离开。
十里亭内,张宝锦抹着眼角叹息:“……瞧瞧你姐我这个没出息的样儿,我是真没勇气去死,昨儿就想着我凭啥啊,被他们物件般的送来送去,到了最后我还得为他们去死?那我就咋觉着这事儿不对呢!是吧,顺哥儿?”
便又哭了。
百如意听了个全程,终于放下心被他姐姐逗笑了,不过这笑却是个假笑。
那老镖头开始还态度不好,后也不知道她弟咋说的,就腰身也弯了,笑容也恭敬了,最后还哈哈笑着与她弟说了一大堆客套话,翻身就让那趟子手将骆驼牵开,到阴凉地方卧下……看样子,她与弟弟说到天黑他们也不会催赶着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