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牡丹伤了根,是请了最好的师傅照顾了三年,才在去岁开了花,一结账,几个园圃师傅又拿了十万贯不止,人家到底是行家名手,请了来就是一份体面。
谭唯心不爱算这些小账,却也知道个大概数目,他哥这个侯府,可比他的侯府抛费多,一年少说也得四十万贯打底,然而这些钱,他爷爷是不管的。
去岁五月,今年四月,燕京只要是体面人家,谁不以接到谭家牡丹花会的帖子为荣。
死了一半去。
然后那女人玩了半月,指甲方劈,指肚才破皮,他哥心疼,就把琴烧了。
如此,谭家从上到下,除却在金滇弄的花用,却已不知道欠了乌秀多少钱了。
谭唯心抬头看向自己哥哥:“那我跟公主商议一下?”
而除却这些大项,他哥一人又有多少妾氏,多少子女,家里又有多少丫头婆子。
没错,他爷谭守义在金滇不但不管,还要跟他们伸手。
若说他哥那也真是个黑心牛人,花了乌家两代钱,就是不肯退让,兴业那孩子不错的,怎么就看不上呢?
而养这么多人,单是军费,金滇那边一年都在四五百万贯。
尤其大哥最心爱的那个叫张宝锦的,那女人一年的花费,也不比他家公主少多少,那女人最爱折腾,去岁说想学琴,他哥就给买了一张清溪玄音八万贯,还有一张松风那是三万贯。
谭家军如今给兵部上报的是兵力不足八万,谭唯心知道,其实早超了十五万。
他这话一出,却被谭唯同立刻否了:“千万不要,回头她们
谭唯心想到乌秀,就听自己哥哥在那边问:“我这边挤一挤,也不过百万贯的意思,这还得从今年太仆寺的军马上挪借一下,可,就这样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