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有扬曾经的书房里沉默而坐，中间隔了几个人的距离，犹如一条如何也无法跨越的横沟。
戚柏寒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脸上晕染开一个浅淡的笑容，却满是嘲讽的意味，声音冷淡的道:“你想上我？”
他站起来，走到戚柏寒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灯光，满脸认真的对戚柏寒说:“楼有扬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没给你留下什么倚靠，楼栖还小，你也知道楼家没什么简单的人，没人护着，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你们娘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戚柏寒一脸不耐的看着楼有迎，漂亮的脸上是一派的清寒，正在试图甩开他的手。
言下之意是只有自己能保护他们。
眸光一暗，没了心神荡漾和方才的精神奕奕。
楼有迎原本也只是逗逗他，没有用多大的劲，见人真的恼了倒也没有没完没了，很懂得适可而止，戚柏寒一从他怀中挣脱就大步流星的往楼栖房里迈去，楼有迎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没完。”
但就如同他不可能知道戚柏寒心中的想法，戚
戚柏寒懒得理睬他，全当身后没有他这条无赖的尾巴。
那一定会是一副很美的场景，只是想想，楼有迎就兴奋的硬了。
楼有迎硬是没跟上他的思维，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糊涂，啊了一声，充满了疑惑。
方才抱着楼栖又让楼有迎搂着一番揉搓，戚柏寒上衣早被弄得凌乱，衬衣的一角掉出长裤，露出一截细瘦的腰肢，白得像天上最纯净的云。上面的领口也歪歪斜斜的，圆润的乳房撑着的那片衣料微微鼓起，山峰交汇的沟壑上的纽扣开了一个，从缝隙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两片有弧度的白，似挂在乳峰上经年不散的雪。
放弃那对难以攀住的雪峰，握住那双修长的手，捧着挨着，细细的啄吻。
这一番话威逼利诱，底下却藏着一腔深情。
楼有迎的直觉向来很准，他曾靠着这个躲过无数次来自兄长的刁难，也曾因此预料到过汹涌晦涩的爱慕不得善果。
他哑声说，盛满了浓郁的情欲。
尽管还想顺着袖管屠掠戚柏寒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想就此打住，但楼有迎意识到了戚柏寒语气中的认真，似乎自己要是不按他的心意停下来，恐怕要发生什么让他难以挽回的事情。
戚柏寒放弃挣扎，蹙着眉头，沉默的看着楼有迎发疯，宛如置身事外，不在其中，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漠的目睹别人对他上下其手。
于是楼有迎险些挨了一巴掌，在意乱情迷中尚且反应灵敏的捉住了戚柏寒伶仃一片雪色的手腕，他犹自不知死活的想，这样漂亮的手，恐怕只是轻轻一搓就能落下红嫣，若是让他的唇挨着了必定不能善了，他只怕要将纯白的雪染成鲜艳的血，把他的清清弄哭。
“嗯？”楼有迎一愣，抬头，似乎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把熟睡的女儿放到床上，戚柏寒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斜睨杵在旁边的楼有迎一眼，眉头微蹙，似乎在苦恼该如何甩掉这条烦人的阴魂不散的尾巴。
楼有迎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改先前的厚脸皮，低垂着眼，没有什么精神头的样子。
看得楼有迎眼热，如何也无法将目光挪开，戚柏寒思索了一会，察觉楼有迎过于灼热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口，毫不迟疑的就要伸手扣上扣子，楼有迎却一把按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
“什么‘什么意思’？”
楼有迎只以为戚柏寒爱慕他的兄长，苦苦压抑了七八年，他早已有些魔怔，这趟回来原本只是打算一解相思之苦，之后再也不打扰他们，泣血成全他们，然而上天那样安排，这么巧的让楼有扬殒命，他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楼有迎轻笑，在戚柏寒耳边吐出两个字，戚柏寒苍白如纸的脸上登时满面绯霞，幸而有夜色帮忙掩护，才让他避免了露怯。
不由羞恼，挣脱了楼有迎的束缚。
戚柏寒瞥了他眼:“我最厌烦别人和我拐弯抹角。”
眼中染着无尽的痴迷，那只温热的手便也跟从自己的内心，不受控制的撑开那条细细的缝，碰到其中一个雪峰的面容。
心中那头苦苦压着的恶兽便怎么也管不住了，打定主意即便强取豪夺也要把人永远捆在自己怀中。
楼有迎得寸进尺的从他的手心舔到手腕，落下一道道红印，戚柏寒像是终于看够了这出闹剧，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们谈谈。”
戚柏寒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你什么意思？”
楼有迎这才回过味来，却根本不可能知道戚柏寒说这话时心里的想法，于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戚柏寒力气不如他，含羞带怒的瞪他，落在楼有迎眼中却成了引诱，像皑皑白雪里的红梅压低了花枝，要把自己往他的手中送。一瞬间只觉得寒月，融化了千年的寂寥，化作红墙探出头来的春色。
“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