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
戚柏寒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你什么意思?”
眸光一暗,没了心神荡漾和方才的精神奕奕。
戚柏寒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脸上晕染开一个浅淡的笑容,却满是嘲讽的意味,声音冷淡的道:“你想上我?”
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戚柏寒一脸不耐的看着楼有迎,漂亮的脸上是一派的清寒,正在试图甩开他的手。
戚柏寒力气不如他,含羞带怒的瞪他,落在楼有迎眼中却成了引诱,像皑皑白雪里的红梅压低了花枝,要把自己往他的手中送。一瞬间只觉得寒月,融化了千年的寂寥,化作红墙探出头来的春色。
那一定会是一副很美的场景,只是想想,楼有迎就兴奋的硬了。
于是楼有迎险些挨了一巴掌,在意乱情迷中尚且反应灵敏的捉住了戚柏寒伶仃一片雪色的手腕,他犹自不知死活的想,这样漂亮的手,恐怕只是轻轻一搓就能落下红嫣,若是让他的唇挨着了必定不能善了,他只怕要将纯白的雪染成鲜艳的血,把他的清清弄哭。
“你有完没完?”
他哑声说,盛满了浓郁的情欲。
楼有迎的直觉向来很准,他曾靠着这个躲过无数次来自兄长的刁难,也曾因此预料到过汹涌晦涩的爱慕不得善果。
楼有迎原本也只是逗逗他,没有用多大的劲,见人真的恼了倒也没有没完没了,很懂得适可而止,戚柏寒一从他怀中挣脱就大步流星的往楼栖房里迈去,楼有迎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放弃那对难以攀住的雪峰,握住那双修长的手,捧着挨着,细细的啄吻。
戚柏寒瞥了他眼:“我最厌烦别人和我拐弯抹角。”
楼有迎只以为戚柏寒爱慕他的兄长,苦苦压抑了七八年,他早已有些魔怔,这趟回来原本只是打算一解相思之苦,之后再也不打扰他们,泣血成全他们,然而上天那样安排,这么巧的让楼有扬殒命,他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眼中染着无尽的痴迷,那只温热的手便也跟从自己的内心,不受控制的撑开那条细细的缝,碰到其中一个雪峰的面容。
这一番话威逼利诱,底下却藏着一腔深情。
楼有迎得寸进尺的从他的手心舔到手腕,落下一道道红印,戚柏寒像是终于看够了这出闹剧,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们谈谈。”
“什么‘什么意思’?”
方才抱着楼栖又让楼有迎搂着一番揉搓,戚柏寒上衣早被弄得凌乱,衬衣的一角掉出长裤,露出一截细瘦的腰肢,白得像天上最纯净的云。上面的领口也歪歪斜斜的,圆润的乳房撑着的那片衣料微微鼓起,山峰交汇的沟壑上的纽扣开了一个,从缝隙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两片有弧度的白,似挂在乳峰上经年不散的雪。
把熟睡的女儿放到床上,戚柏寒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斜睨杵在旁边的楼有迎一眼,眉头微蹙,似乎在苦恼该如何甩掉这条烦人的阴魂不散的尾巴。
楼有迎硬是没跟上他的思维,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糊涂,啊了一声,充满了疑惑。
不由羞恼,挣脱了楼有迎的束缚。
戚柏寒放弃挣扎,蹙着眉头,沉默的看着楼有迎发疯,宛如置身事外,不在其中,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漠的目睹别人对他上下其手。
“嗯?”楼有迎一愣,抬头,似乎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两人在楼有扬曾经的书房里沉默而坐,中间隔了几个人的距离,犹如一条如何也无法跨越的横沟。
楼有迎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改先前的厚脸皮,低垂着眼,没有什么精神头的样子。
言下之意是只有自己能保护他们。
他站起来,走到戚柏寒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灯光,满脸认真的对戚柏寒说:“楼有扬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没给你留下什么倚靠,楼栖还小,你也知道楼家没什么简单的人,没人护着,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你们娘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看得楼有迎眼热,如何也无法将目光挪开,戚柏寒思索了一会,察觉楼有迎过于灼热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口,毫不迟疑的就要伸手扣上扣子,楼有迎却一把按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
楼有迎这才回过味来,却根本不可能知道戚柏寒说这话时心里的想法,于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戚柏寒懒得理睬他,全当身后没有他这条无赖的尾巴。
楼有迎轻笑,在戚柏寒耳边吐出两个字,戚柏寒苍白如纸的脸上登时满面绯霞,幸而有夜色帮忙掩护,才让他避免了露怯。
心中那头苦苦压着的恶兽便怎么也管不住了,打定主意即便强取豪夺也要把人永远捆在自己怀中。
但就如同他不可能知道戚柏寒心中的想法,戚
尽管还想顺着袖管屠掠戚柏寒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想就此打住,但楼有迎意识到了戚柏寒语气中的认真,似乎自己要是不按他的心意停下来,恐怕要发生什么让他难以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