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渊坐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奈葵看,他心里的那点嫉妒,都已经容纳不下心脏了。
好酷!
忽然从天降落下的一只大手,用力揽住奈葵的腰部,禾渊抬起头时,她已经被周北易揽在马上了。
他抓紧了手中魔方,想试图在这里寻找出什么。
唔,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嘛!她笑着,鹿眼里的光从未有过灿烂。
奈葵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歪了歪头。
手心灼烧的温度,至少让他没这么生气了。
喂!禾渊朝他吆喝:你个傻子在那愣什么呢!走啊。
熟悉的东西,令他不由的转身往教堂里面看去,偌大的教堂里寥寥无几的人们坐在长椅上,纷纷低着头祷告。打在伞面上的雨珠形成不着调的音符。
第二天难得见雨后彩虹,是个好天气,奈葵坐上车开始便一直在期待了。
喂,爷问你,喜欢是什么?
人带走了,谁叫你分心的。
奈葵一路都在惊叹,却全然不知周北易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他想多了。
为,为什么要走这么快?蒋哥哥他们追不上了。
蒋嗣濯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说你啊,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小气的男人。
喂你这家伙!
卖掉了新西兰的那座别墅,他们正准备找个好位置定居下来,奈葵忽然想去旅游。
哦哦,来了。
而去的第一天却因为下大雨,被雨水堵在酒店里,他们陪着她去了离酒店不远的教堂里面。
他小气的别过头:我才不觉得你真能学会,明明之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和智障!
走出教堂,外面大雨愈下愈大,奈葵被周北易和宗政簇拥着,郗予打开伞,伞面的水珠崩开,他正要抬脚走出去,却踢到了一个东西。
下了马车,终于让禾渊逮到机会抓住她的手,跟着她手牵手朝着马场外面休息区大步走,奈葵跟不上他的步伐,在后面要小跑着。
奈葵摁住马背,抬头看去,穿着黑色骑士服的男人朝她投来溺
令人喉咙发干的渴望。
她不太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没开口问,他已经转身离开,为下一个祷告者祈福。
面前传来一道声音,男人故意压低喉咙,声音低磁,他穿戴着黑袍,戴着帽子,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却朝她递来了一个十字架。
神会眷顾你。
雨天这里的人并不算多,甚至有点凄凉,华丽的教堂中最大的十字架,屹立在中间。
穿过两道拱门,等她反应过来,发现两边的草原奔跑着全都是各种马儿。
向来不会主动提出要求的她,却把五个男人给吓得够呛,第一时间就开始搜罗着去哪里好。
妈的,我不信你就这么大方!
魔方?
周北易提议去了意大利,他一直都想让奈葵见见他的职业。
本来想找事的禾渊,却被这一句话呛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车夫是英国人,黑色绅士礼服,摘帽朝着他们鞠躬,标准的意大利语欢迎着他们到来。
问她这个问题,她的表情总会懵掉,可现在却毫不避讳,握住他的手说: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爱我可以学习,我会爱上所有人,我也要爱你。
奈葵反应有些迟钝,等到接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说的是中文,并不是意大利语。
宗政将她揽进怀中:小心别摔下去。
那东西往前被踹了好远,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十六阶魔方。
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草原庄园,门口压抑的拱形门,两边站着拿起长剑侍卫,迎接他们的是一辆马车。
奈葵站在中间,在胸口画着保佑,双掌和起,在巨大的十字架之下,许下一个痴心妄想的愿望。
禾渊看她,一脸呆呆,明明就是个被欺负的受气包而已,怎么这么想让人把命都给她!
要他们追上干什么!你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爷是吧?
小奈葵,许的什么愿?郗予上前来凑在她的耳边看向那枚十字架,禾渊强迫将她搂入怀中:要是你敢许跟你主人在一起的愿望,我杀了你哦。
阴影之下,她看到了嘴角翘起的弧度,薄唇朝着耳根拉扯,他笑的很自信,也很开心。
那枚十字架上,刻画着中文:单于蝉。
至少装还是能装出来的。蒋嗣濯托着下巴,看着开心的小人。谁又会真的不嫉妒。
那抹灿烂,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也只能属于他们。
谢谢。
他磨着牙齿,愤恨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知道什么是爱吗!
干燥的唇瓣被唾液浸湿,后面传来舌头交织唾液声,以及吞咽着口水。
我没有这么想。
喜欢,是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喜欢的人。她紧紧抓住禾渊的手,与他十指交扣:这是臧黎明教会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