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坐直身体,那双同天宝帝很像的眼眸定定看着他,倏然一笑。
所以等到他出宫建府,不再去上书房读书,天宝帝宝贝的二皇子才开蒙,跟着同样年岁的小贵胄们一起读书。
天宝帝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他在家赋闲二十年,不问世事,不通朝政,每年除了三节两寿进宫朝拜,平日轻易不能出门。
他做什么,是否有野心,想必天宝帝一早就知道。
毕竟他要做盛明君王,要流芳百世,要做史书中浓墨重彩的那一章,他绝对不可能枉杀骨
他甚至连呼吸声都停了,沉默良久,他才问:“你都做了什么?”
天宝帝一下子就沉默了。
“父皇,你怎么不说话了?”李灿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二皇弟到底在
肉至亲。
有这样一位疑似储君的人物在,百姓们早就不知大皇子李灿是何人。
但他又不放心他。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几乎都要在这一瞬爆发出来。
天宝帝一向运筹帷幄,他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而二皇子却是燕京里人人称赞的贤王。
李灿反问:“难道父皇不知?”
年纪轻轻便声名在外,贤德仁慈,平和友善,为百姓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父皇,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不仅能替您寻回二皇弟,还能替您医治好顽疾,何乐而不为呢?”
会留着他,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