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账房唉声叹气,边走边恨,脸色越发难看。
或者说,他大约不是账房就是词客,看他的样子,账房的可能大过词客。
但赵瑞和谢吉祥都可以肯定,这人既不是长工也不是农户,他应当是一个文士。
打扫的仆妇和送货的长工都已经离开,刚刚的红招楼安静片刻,只是现在,正巧有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从红招楼缓步而出。
若他是红招楼的惯用账房,不用如此心惊胆战,似乎为窑楼工作很不体面,很是丢脸。
谢吉祥抬头看向赵瑞:“跟他?”
他低着头,缩着手,身上的衣服料子半旧不新,还打着补丁,走起路来也显得有些瑟缩。他身上还背了个蓝色的褡裢,不知道放了什么。
而对于一个窑楼来说,也是开门做生意,自当也得有账房。
若非家里实在无米炊下锅,隔壁的老张又说红招楼没旁的事,他这才肯来。
周账房背着自己那把旧算盘,小心翼翼走在巷子里。
他快步走着,突然一头
周账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到旁的声响。
窑楼的姑娘既要学习琴棋书画,也有学诗词歌赋,不过她们平日里唱的词曲大多都是艳词,一般会有专门的词客写就。
一个窑楼,真是辱没斯文。
既然他心里不痛快,怕也冲着银子而来,那就很好办了。
赵瑞淡淡笑了:“跟他。”
若是叫家里的知道他进出这样的地方,怕是刚刚病好都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