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八叹了口气:“大人一看就没怎么来过乱葬岗,乱葬岗里死人多,没依没靠的人也多,死在这里的人怨气都重,若
苏红枣一看怨气就很大。
是安安稳稳的还好些,过了头七也算没事,但若是不安稳,可就糟了……”
钱老八现在回忆起来都头皮发麻:“哎呦大人你可不知道,第一日老张头跟我说那女人鬼哭,我还不信,结果第三日老张头顶不住,直接上报给护城司,小的就只得跟卫爷大人们去了一趟乱葬岗。”
赵瑞道:“哭坟?”
当年的红鸳姑娘多么风光,身后事凄凉成这样,也不知她自己是否能想到。
他们这一行,最忌讳出岔子被护城司抓到把柄,没个三五两银子不能解决。
“结果
赵瑞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道:“你还是个好人。”
钱老八继续说:“安葬之后,其实就没小的什么事了,晓得还特地盯住义庄的老张头给她烧七,省得她死不瞑目,过来缠着老子。”
燕京等地做白事都要烧七,也就是头七的七日每天要按早中晚烧纸供奉,这样是为了让死者安魂瞑目。
虽然跟苏红枣无亲无故,但钱老八这个人办事不喜欢中途而废,既然都给人下葬了,烧七不过是举手之劳,几十个大子老张头就能给办,倒也不费事。
嘘。
钱老八咧嘴笑了,但是笑了没两声,他又苦了脸。
“唉,我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知道这女人邪性,整日里哭坟,我才不叮嘱老张头,把护城司的卫爷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