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在藏书楼里面待了好久，她几乎翻遍了其中的典籍，最后得出了这么几个结论。
听见他承认爱她，伏玥刚刚弯起绯色唇角。
“今日上门叨扰天道，是我..冒昧了。抱歉。”
她握着他的手，逐渐移到了自己的心口。
扭转时空本就是禁忌之术。
再次踏入九重天。
离开九重天，伏玥转头就去了天界最古老的一个藏书楼。
那又是为什么？
他们之前似乎有很深的纠葛。
“上次你没有回答的问题，这次能告诉我了么？”
“为什么？”
“我爱你。”
“君珩，我说，我已知七情六欲、五感六识。人间的那一世，任何点点滴滴的片段我都记得。你瞒不住我的，你是不是我的……爱人？”
伸出白如玉的手来，伏玥紧握住了他的指尖，略微用了点力道，便把他的手扯了过来。
委屈么？……他根本没资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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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真的和这位相爱过。
漆黑瞳仁里面闪过落寞。
他能苟延残喘至今，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又怎敢奢求更多？
伏玥一步步地走进去，她的一双眼眸极为冷淡，但其中蕴含的情愫却是极复杂，浓烈，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拢在袖子底下的，微微颤抖的指尖。
一是，君珩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失去了记忆。
君珩爱她，这她相信。
伏玥很确定，她没有失忆，从她诞生之初，就未曾见过这位天道之神一眼。
下一秒就听到了君珩说不知道能陪她多久，伏玥刚刚露出的浅浅笑意，立刻消散。
第1423章 结局篇:明了
伏玥唔了一声，微微蹙起两道长眉，“莫非因为你是天道？天道无法与别人结为道侣？我并未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眸，似乎不是很明白伏玥的这句话。
她不明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君珩无奈摇头。
她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这才发现，指尖上沾着的是一滴泪珠。
回到天界以后，她发现了君珩是陪着她一起去人间的。
伏玥牵住他的手，珍而重之地说出这句话，漆黑眼眸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轻笑一声，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了点点温和的神色。
“不是……只是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无法永世相守，那便不如不开始。”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她的心骗不了自己。
银发的美人睁开眸子，朝着伏玥看了过来，薄唇张了张：“你……”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雪白的发，薄唇浅浅地弯出抹苦笑。
伏玥不认为人间短短几十年的相处会让这位冷清的天道之神对她如此情根深种。
*
“君珩。”这次伏玥叫的是他的名字，而非冰冷冷的天道。
她说。
久久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君珩想，他后悔了。
她的嗓音低而坚定。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她的声音，有些渺远，只是一句话，便让他，溃不成军。
...因为被人好好爱过，所以，她的心是纯粹且火热的，眼神明亮又璀璨。
直到脱离那个世界，伏玥也久久没走出来。
伏玥看了君珩好一会儿，最终后退一步，完美如玉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她很随意地点了下头，道：“我明白了。”
若是当初他更加勇敢一点，那是不是就没有这万年的错过了？
眼神是几分执拗和纯粹的...欢喜。
她情绪收的很快，快到让君珩觉得之前那一刻的温情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待神力散尽之时，就是他身陨道消之际。
是了，现在的伏玥还未曾遭遇过那千夫所指的背叛，也未曾经历过那般痛彻心扉的痛苦，而变得浑身是刺。
君珩甚至能感觉到手底下，她的心脏，一声又一声火热的跳动。
脚步一转，她便到了他的面前。
人间的那一世，青梅竹马，年少欢喜，相知相守一生的幸福美满。
“怎么办，我好像想你了....”
这是君珩第一次如此平静而直白地朝着伏玥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他的睫毛微微颤抖，还是紧张的，但还是条理清楚地说完了，“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我能陪你多久……”
“我已经通晓七情六欲、五感六识。”
初识七情六欲，世间情爱。
推开那扇门，毫无意外，还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君珩下意识地抿唇，一张美人脸上浮现的浅浅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