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倒在了浴缸外，花洒从他手上脱离，他的肌肤紧贴着冰冷的浴缸壁，他好冷，他在颤抖。身下就像绽开了一朵血莲，他唇色灰暗，止不住喘气。
“可以。”
问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觉得自己混蛋，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当他看到李竹抱着方佩卓时，整个人都快疯了，他觉得脑子里警铃响了。
“还有下次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门，”顾追看了眼地板，回身上了楼。
它们是李竹身上落下的。
床头柜的时针答答走过一轮，顾追听见留下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心头一紧，开了房门冲到一楼。
事毕，顾追从李竹身体里退了出去，李竹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地上还有血迹。
顾追脑子嗡的一响，进了浴室。
顾追咬牙，转身去拿了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让你哥过来。”
电话那头说有条件。
他突然觉得方佩卓在和自己抢李竹，他有些害怕，他担心李竹真的会被抢走。
，李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眼神涣散。
“小竹？李竹？”顾追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摸上了李竹的肩膀。
一个是磕磕绊绊相过七年，一个是乍见新鲜不过三天。
顾追揉了揉睛明穴，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血迹在地板上划出一条弧线，从玄关到浴室，每一滴都像娇艳的花盛开着，他们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慢慢慢慢失去了温度——
怎么办，顾追问自己，怎么办。
顾追有些后悔但他拉不下面子。
他觉得对方颤抖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早就被吓的冰冰凉了。
方佩卓怎么来说都比不过自己。
他反手锁了门，给了自己两巴掌。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