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正骁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是疯了吗?
可她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只是阴晴不定的反复无常吗?
乎要杀了他,怎么他才昏过去又醒来的工夫,她又变得这么好说话?
花正骁剑眉微拧,口吻讽刺而近乎有几分刻薄,谢谢他什么?东施效颦吗?
花正骁咬唇撇开头,不再搭理她的话。心里则想着,自己不该逞这一时意气之快的,万一她拿这个做筏子,反悔让他见师傅的事情怎么办?
顾采真扶着勾起的床幔,看向殿门外的那一抹红色衣袂,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得谢谢他,要不是他代替了你,我向谁找乐子去?
她瞥向门外那个似乎踉跄倒退了一步的人影,一边说着:花儿,你可真是合我心意的宝贝儿,一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殿门,牵起那人的手,离开了。
而那殿外被提及的人,身形轻轻晃了晃。
不是花正骁刻意忽略她为他上药期间的玩弄,而是对于已经在床上吃尽苦头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折辱,几乎可以算得上轻罚。
他满口苦涩,只想着,自己是有多犯贱,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计较。
顾采真抚掌大笑起来,似是而非地瞧着他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幸而,顾采真这会儿的兴趣都在季芹藻身上。
结果顾采真居然点点头,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