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刚拔出那根针闻声顺手又给扎了回去,宁回嘶的倒抽口气。
那就好!
她做了什么?宁回想起那在自己脸上胳膊上摩挲的温软手指,还有那不住喃喃的细语声。她说了什么?她说他漂亮。
宁回把头歪进床里头,听他问话张嘴就回:没有。
云澜冷哼道:你才多大点年纪?有二十了吗?有多少人临死还想苟且多活一时。你明明有机会可以好好活下去,却在这儿对着救你性命的人说些屁话!
却见宁回嘴角微抽从胸腔里轻嗤出一声,满满都是鄙夷不屑。云澜一时也猜不出这表情后都发生过什么,不是交谈甚欢心情愉悦那就好!
宁回想说我又没求着你救,又怕被扎,于是闭紧嘴巴只当自己是个哑巴。那时他已经准备报仇后一起死去的,谁知他毒药都下了肚却被这半路跑出来多管闲事的一掌给拍了出来。
宁回咬牙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云澜,云澜才不管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心里什么想法,他卷起针包扔进抽屉,心里有气,手上就用了力气,针包飞进抽屉发出一声闷响,床上分毫动弹不得的宁回不由得心里一阵哆嗦。第一次看到这人时他就察觉了,这男人满身的煞气。
云澜见宁回这样识相不再回嘴,拔下还扎在他腿窝上的金针一起扔进抽屉里问道:刚是不是有个漂亮姑娘进来过?
我一个收钱拿命的杀手头子,认识穴位干什么,也没人教啊!知道扎哪儿疼就行了。
宁回心里嗤笑,心说不会是个瞎的吧!
他虽心中鄙夷,脸上手上被摸过的皮肤却在细细的发痒。他活了十八个年头,除了母亲,再没被哪个女子这样亲近的摸过身体。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让他很是在意。
云澜知道这丑小子的嘴,只管继续问:她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云澜眼也不眨的紧盯在宁回脸上,确定不会错过这小子脸上任何细微表情。
宁回脸上表情抽搐一瞬,咬牙骂道:你个老匹夫!不认识穴位胡乱就扎?
漂亮姑娘他不知道,不知羞耻的姑娘他倒刚遇到一个。
了火气,脸上却还带着笑,他慢条斯理从床边柜子抽屉里拿出针包,精挑细选了半天,出手如电把那细细的金针扎进了宁回腿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