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忽然传来短促的关门声。
木木扯下肩上的毛巾,拿在手里团成一团,后脑勺抵着身后的木质门框微喘。她脖子上的汗在喘动中聚合,逐渐汇成饱满的一整滴,顺着裸/露的胸口滑下。没入沟壑之中,和湿濡的布料汇合。
他的身体遮住了大半光线,敞开的外套下摆遮住了另外一小半,细碎的明暗中木木仰着头和他静静对视,他们在此前从没出现的情形中,长久的凝视着彼此。
邱霍星也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意味。他低低地说:“是有很多,但没有一张是实物照。”
邱霍星原本只想蹲一会,可这样看着她,他逐渐难以移开目光。当他亲吻她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单膝跪地,单手撑墙。
可她仍感到胸口发紧。
“没纸了……”
“你等我给你拿。”她从杂物柜下层拿出卷新纸,开了条门缝递给邱霍星。不一会厕所里传出冲水声,门一开,两人正好撞上,一坐一站。
这并不是责备,她想。他永远不会责备自己。
木木从瑜伽毯上跳起来,擦着汗点掉面前的成就条:“怎么了?”
0……!”
【叮】
“怎么坐在这?”邱霍星摸摸鼻子,在她身边蹲下。他声音很平静,又低又软,飘落在木木肩上。
木木卷毛巾的动作动作慢了一些,她听出这这句低语里的自嘲,或许还有其他一些什么,遥远悠长。
他将她困在角落,困在肉身缔造的短暂牢房。
木木叹口气,
邱霍星慢慢地开口:“我……想给你画张画。”
木木微笑起来,她一动,打破了刚才的氛围。“画?你不是画了很多吗?”她低头擦了擦汗,调侃他:“虽然没照片拍得多。”
时间静谧地拉长。
“累了,消消汗,一会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