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踩，五秒，又摔了。
着自行车后轮。
他声音颤抖，细听下，全是感恩。
木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个管什么用吗？”
“你丫别想转移话题，我说了吃芹菜，晚上就得吃。”
车拐过川流，刹车停下。繁华街旁一个电器大卖场，喇叭里声嘶力竭的推销，旁边小贩，穿裙子的女人。
“……哦。”
他没答，冲她笑笑，苍白面孔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
“干嘛？”木木心不在焉回他一句。
木木嫌弃的抬抬肩顶他，“滚滚滚，越来越不要脸了你，别靠着我，热死了。”
“就来过一次你就知道不安全了？”木木翻了个白眼，“而且你丫竟敢咬我。”
“别用腿，用腰。”
“手手手，好好抓着，别太使劲，别紧张。”
木木撸了把头发，说“二狗，你小脑是不是没长。”
木木不敢置信的在马路边停下，摸摸脖子上那个浅牙印。
“跟你说了别用腿，你夹它干嘛，电动棒啊？”
“自家门口溜溜又不犯法。”她把车停下，让出位置给邱霍星。“过来站这。”
“嗯？”木木偏偏头，眯着眼停了停，说“34……3459，好像，我没细看。怎么了？”
“.......”
再踩，八秒，摔了。
邱霍星点头，很自觉坐上自行车后面，揽着她腰抻头问“往哪骑？”
她和邱霍星对视几秒，在心里骂了句娘，轻咳一声，说“耍什么帅，好好抓着把！”
“......你是真的吗？”
邱霍星听话用力蹬车，起步五秒，摔了。
“……”
又踩，上车六秒，邱霍星连人带车头bia在地上。
碾过碎石，碾过杂草，毫不停留得向前滚。
他偏不，伸手揽住她肩膀，一个劲要蹭。
她没说什么走到后面，扶住铁架，“踩起来，我扶着你。”
木木故意挑了不一样的路走，买完菜，回程时邱霍星从【你说吃就吃】的态度中迅速变卦，一路跟她不满的哼哼着，买了芹菜抱怨，换条路回家也抱怨，最后竟然还敢上口咬她。
邱霍星瞬间怔愣，忽然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搂着。
“嗯。”他笑了一阵，凑过去倚着她，鼻尖摩挲她侧脸。“没长。”
她轻声说“邱霍星。”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捣鼓了近一个小时，邱霍星捣鼓的自己一身土，硬是连半分钟都撑不住。
处处人间烟火。
邱霍星满脸无辜，抽出右手勉强搭在车把上，木木才后知后觉想起。
“……”
“咱们就这么出来好吗？那个谁……不是说最好不要出门么。”
邱霍星摇头，“这么多了啊。”
这一带是市南和市北的规划交界，住户商店犬牙交错，明明住一条街，后头的这个单元算市南牵了光纤，另一个
黑帽衫牛仔裤，再蹬一双铆钉靴，迎着光的大龄伪青年仰头望她，木木猛然就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邱霍星默默伸手抓住车把，长腿一跨就上去了，右手还插在衣兜里。
“这边....这边不安全.....。”
“木木，家里挂钟上是三千多少，你还记得吗？”
他单手扶把，一脚蹬地，一脚踩在脚蹬上，秋阳顺着斑驳黄叶落在他身上，打出深浅。
几个月前，他也是这样，坐在她的车后座，和整个世界擦身而过。
去一趟回一趟，两边路不长远。
他轻声开口。
“......”
木林诺手搭在他胳膊上，扭头笑看他，邱霍星和她对视，呼吸对着呼吸。
木木对他的平衡能力基本绝望，把车一别，两人直接坐在地上喘着气望天。
木木笑着推他。
“我靠二狗砸，反了你了？”
“好啊。”他说。“你说吃就吃。”
风景倒退，时间似乎回流。
“木木。”
邱霍星难得低头闷笑。
他应声。
邱霍星在后座怂逼了，缩着肩偷偷瞅她。
他忽然轻声开口。
“顺着城南骑一圈，去趟批发市场，哎你别那个脸啊，该吃就得吃，去买把芹菜，晚上回来做。”
闹了一阵，她把邱霍星拽起来，拍拍腿上土，说“我带你踩一圈吧？”
邱霍星呆了片刻，搂住她的胳膊缓缓收紧。他向前靠，下巴抵近她后脑，发丝飞扬，时远时近，全是柠檬香。
邱霍星有些出神了，他想起一些往事，比曾经更曾经。
“嗯。”
车子踩起来，邱霍星在她后面小声嘀咕，木木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