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辩白电脑里没什么重要东西。
“……！”
她伸头过去，乌黑指甲在键盘上翻飞两下，调出个指令，嘴里快速的说着。
“行……行了，木木自己知道该怎么走，不需要我们来教她怎么做。”
“吓人吧？木木！”
比如他知道她手机号码。
尚羽嗓音拔高“你还去找他？这种人应该报警吧？！”
尚羽按着桌子伏下来。“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她靠近尚羽。
这件事来得毫无预兆，但其实，很多事都能看出端倪。
夏晓楠闷哼一声，半天才开口。
视频一段接着一段，拍摄器材的镜头从模糊到清晰，年岁愈近，越接近现在的自己。
那是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她剪着一头短发，背包进入校园，在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看。
木木无声沉默着，过了很久，她轻声说。
“当然不可能了！”
“那他就不会答应跟我交往了。”
“不是，你怎么一点不紧张啊！”尚羽急得满头汗，漂亮的空气刘海被打湿。“这个人，这个人真的……”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
她笑着，话语听不出味道。
尚羽刹那间收住话。
木木摇摇头，又低下头去。
“尚羽，你被人当做异类的时候，还少吗？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把所受到的那些，加诸到他身上？”
“尚羽。”
“不行，总之这个……这个太可怕了，我不同意！”尚羽绕到她面前来。“他要是对你做什么怎么办？他万一用那些东西……用那些东西害你怎么办？”
“尚羽，要做什么，大概也是我对他做什么，而不是他对我做。”
“我看到这个简直吓坏了，就去人肉了他，黑进他家ip才发现，他家电脑里存了更多吓人的东西！这个人不仅仅是最近这样，他偷偷跟了你很多年了！木木，他就是个神经病！”
木林诺环着手，依着身后的墙，平静开口。
视频放完，木木深吸口气，抬起头。
那是一些，连她也近乎遗忘的旧年。
“我说了吧？这根本是个神经病啊！木木你疯了才会跟他在一起！”
“我去找他。”
木木平静打断她。
比如他……不让她去他家。
她听到视频里传出一阵闷笑，低低的，男性的闷笑。
视频有些模糊，镜头边上隔着树叶，聚焦不是很清晰。
“你反对，到底是因为他有可能会对我造成威胁，还是因为他在你眼里，是个异类？”
木木在半空中接住，冲她笑了笑，夺门而出。
“我的人生，在主动接近他之前，有受到来自他的干扰么？”
“……可是……”尚羽语塞。“可是他这种人，不就是喜欢藏在阴沟里，偷窥什么的吗？”
电脑再转过来时，木木不说话了。
批量堆叠的十几个图层，从她吃饭到走路，从她面无表情到低头微笑，每一张偷拍，巨细无遗。
她胳膊支在车窗框上，疾风拂过面颊，短暂的抚平了夏日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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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注意安全。”
木木打了辆车迅速赶往邱霍星家，在出租车上，她思考着这整一段突发事件。
“再说，要拿来加害，早就用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尚羽，我给你介绍他之前，你认识他么。”
到了邱霍星家单元楼，木木下车。她深吸口气，
她冲木木扬扬下巴，把电脑扔给她。
屏幕开启一个小窗口，放出一段录像。
“他电脑里全是ps输出的图层，小羽毛测试的时候，就随机挑了一个文件夹批量打开。”夏晓楠把电脑转会她面前。“然后就看到了这个。”
“看见了？刚才就说过了，你还觉得自己能说动她。”
她沉默着浏览完，又沉默着关掉。
尚羽剜她一眼，狠狠拧了她腰一把。
她明白了那句的意思了。
夏晓楠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走过来搂住尚羽。
“如果是前者，”她笑笑。“我不觉得他能打过我，或者损毁我本来就没什么的声誉。如果是后者……”
视频断掉，又有一段，是她大二时候，她送朋友回家，返校时候，在昏黄路灯下走着，不时跳到马路牙子上，在那个窄窄的石台上保持平衡，孩子气的走着。
第25章 我，是在燃烧生命喜欢着你啊
“……”尚羽咬着唇不说话。
她觉得，有些什么自己忽略了的东西，缓缓冒头了。
尚羽啪一声合上电脑reads;。
木木头靠在后面的墙上，想起什么，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