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筠为江晚晴披上神色的外套,递给她一束花。
墓园在一片绿地的深处,春天的雨水让绿意翠得逼人,大片的曼珠沙华被雨打风吹去,伶仃着最后血红的艳丽。
他最好在失败的深渊里永远徘徊,在反反复复的痊愈后,一次次地重新拿起手术刀,划开他自己的头颅。
他的余生都会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遍遍地切开自己的脑子,一遍遍的愈合伤口,再一遍遍地面对自己别无选择的失败,然后以自负的且再无用武之地的聪明,过疯疯癫癫的余生。
江晚晴和严修筠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挽着彼此的手,静静把那束鲜
严书音就长眠在这里。
英国绵延的骤雨未歇,窗外一片随风过境的乌云。
既然法律已经无法让他能够公平地偿还别人遭遇过得痛苦,那么就让命运用他自己的手和鲜血,慢慢清洗他此生永远洗刷不尽的罪孽。
这世间的任何惩罚加诸在这个恶魔身上,都显得轻了,而他的疯狂让他连上绞刑架都显得不那么必要了。
风冷雨微寒,而江晚晴还是坚持,和严修筠一起,去墓园看望了严书音。
死亡对这样的恶人不是惩罚,而活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