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慕明韶就能那样面色平静的冷眼瞧着。
且愈看愈刺眼。
慕明韶冷声一句,令她动作忽地一滞。
“撕了也无事,下回就是送去裴府上了。”
分明视线模糊,慕明韶两指间捏着的信却格外清晰。
毕竟…她当初便是最委屈的时候,也不曾哭得这样撕心裂肺,戳得一旁听的人心口都一阵闷疼。
慕明韶垂眸冷眼望着她。
她这会儿甚至不敢再去想前回撞见的那个缩在慕明韶怀中的狐媚子,只盼着自个儿今日能留下。
其实她耍了那些小心思嫁给他,他着实不在意。
逼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往两人相处
如今却有几分不同。
她扶着桌沿,拖着瘫软的身子绕过书案,还未碰上慕明韶的衣角,便被他起身避开。
是想要纳妾亦或迎娶侧室,清荷也绝无二话。”
而后直接跌倒地面,放肆地大声哭了起来。
该说的话已说尽。
自打听见裴清荷那凄厉的哭喊声,她便走过来瞧着了。
谢依依不喜,他自不会将人留在府中碍眼。
一副无情至极的模样。
她心口猛地被扎了一下,直接壮着胆子夺了过来,双手猛然用力,就将纸张撕开了个小口子。
“清荷知晓殿下不喜欢我……清荷也不曾奢望过……不过想着能伴在殿下身侧……为何…这点儿卑微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清荷呢?”
裴清荷越哭越大声,嗓音一会儿便哑了。
那一张精致绘着典雅妆容的面上此刻被泪水糊了小半张脸。
几乎哭得喘不过气来。
就如她所说的,她安安稳稳待着,并不会扰到他,他只需当这人不存在就好,毕竟也不需要主动给自己树敌。
恰好与再度披上斗篷,扶着屏风,呆愣愣站在那处瞧着的谢依依视线对上。
他转过身子,想朝书房里头的屏风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