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几分小姑娘撒娇的意味。
视线没法子从谢依依一张一合的浅粉樱唇上挪开，只耳旁缓缓传来她细细柔柔的嗓音：“我该是你的正妻。”
她微敛下眼眸，刚才言语是原先想好，可实在未曾料想答案来得竟这样快。
他实在耐不住，待反应过来，谢依依半个身子已被他搂入怀中，垂首敛眉盯着床面，小手在床单胡乱绞着，扯出一片褶皱。
不待她话音落下，慕明韶直接断了她言语：
“我先时与她，与裴太傅都商议过和离之事，皆不了了之，这几日，正欲与他们再谈。”
他语中带了察觉出她心思的冷意以及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
“你果真还是在意那王妃的位子上坐了人吗？”
“你如今既不会再遭受以前那些苦楚，又何必着急逃脱。”
况且…那女子亦不可能真这样轻易被休了。
只是，她自个儿都过得一团乱，实在无心再去思虑旁人。
谢依依几乎是一瞬接上了他的话语，细软甜糯的嗓音难以辨出其中情绪。
便是
谢依依听着，原先澄亮的眸子仍是彻底黯淡下去。
他答得太快，让谢依依心底不由生出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若我们二人成婚，你能该陪我回华京……”
谢依依依旧垂着脑袋，没答他话。
她自该是，只是当初他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
她抿了抿唇，揪住慕明韶绕过她腰部的衣袖，带了几分期待的恳求道：
“你……能将她休了吗？”
他心底却觉得是，更盼着的确如此。
可谢依依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他，身上衣衫整齐完好，他却一时晃了心神。
“暂不必。”
忆起先前两回撞面，心中亦有几分心疼那个女子。
慕明韶唇角微勾，弯下身子，将脑袋抵在了谢依依瘦削的肩上，低低应了一声“好”。
若知晓谢依依在意何事，还可想法子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