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有些急促,慕明帆听罢微愣,不着痕迹将衣袖收回,才缓缓摇头,“九弟侍卫在城中来去自如,并不会有所记录,添上他一个出门,想必…也同样。怎么,如今他去了何处?”
听他这般说,谢依依心里照旧有几分不安。
“我…我并不知晓……”
“太子殿下知晓安王殿下离开了王府吗?”
“依依姑娘应当不是燕京人。”
似是做出什么重大的抉择一般,澄澈明亮地眸子忽地抬起,直望向坐于对面的慕明帆。
谢依依坐在圆桌一侧, 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指腹抚着杯沿, 望着丝丝缕缕飘起的白雾,还是颦了眼眉。
慕明韶这般,对于慕明帆而言,分明是攸关权势性命的巨大威胁,他竟还能这般坦然。
谢依依被他言语吸引,面色瞬然一凝。
她说得身为郑重,慕明帆却似像不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与她相对视的眸中不由带了一丝探究。
又忽地发觉,慕明帆今日过来,竟未与她谈及慕明韶。
她倒是有些明白慕明韶为何能说得那样肆无忌惮了。
被这样瞧着,谢依依本就算不得坚定的内心,更是险些崩溃,脸色一时羞赧,但仍支
她不信。
仿佛顾忌着人在府中,不好随意谈论一般,连忙攥住他衣袖问道:
“其实我现在知晓,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并不对付是吗?我知晓他一些事,或许可以告诉殿下。”
慕明帆将热茶饮尽,语调笃定地说道。
见谢依依颔首,他才继续道:“明圣寺是丰国国寺, 还不曾见过何人敢忤了玄济大师。”
医好乐安这娘胎里带来的病。
谢依依松开了手,收回握在了仍在散出热度的茶盏边,轻抿了口渐温的茶水。
落空的葱白指头在停留在圆桌中央,蜷入掌心中,她轻声回道。
“安王殿下他…若强说自个儿病症未痊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