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也会托出门买办的宫女太监为她带些饰物。
曾经令她心安的草药味儿,早已没法子令她心绪安稳下去。
明惜是因他母亲,谢依依却是因他自己。
他以前不曾顾及过谢依依,便也想着,旁人皆如此。
顾不及他究竟在想何事,她实在支不住身子,不由向前倾,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处。
她亦只是普通女子,听着院中其他宫女赞她容貌,她心头自有几分窃喜。
慕明韶抬手轻抚过她半披在后背的发丝。
她猛然觉得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一般, 若非慕明韶还搂住她腰肢,大概此刻便得瘫软在地。
慕明韶听她解释前,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答案是如此。
如今谢依依便是真不喜欢他了,似也寻不出
“你往后,还是如此。”
她说罢许久,慕明韶都未再有动作。
连带他怀中搂着的这具身子,比起离开前,也丰腴几分。
他心头怒火这会儿自然彻底消散,补上了几层内疚。
她亦无法回应,只听他嗓音缓和几分,不似原先夹杂着不带半点人情味儿的冷意。
分明寻常的不能再寻常,到了慕明韶这儿,竟还得被这般狠厉的质问。
“若殿下不愿瞧见,奴婢往后在安王府……再不会费心思装扮自己…惹得殿下心烦……”
总归她那些银子花不出去。
怀中人似是睡着了一般,半点没有回应他的迹象。
可旁人却将她照顾得这样周到。
可她真提不起半点劲仰头。
两相比较,却还不同。
她母亲因他母亲而受宠,又转瞬被舍弃,回宫后,他对这位小妹多加照料。
当初鬼使神差想娶谢依依为妻时,他就已料到自己那份心思不简单,可每回思及都被他压了下去。
他难得对旁人有内疚之心,此刻唯一能忆起的,便是明惜。
室内静默许久。
费尽余下所有精力,她抬起眼眸,哑声有气无力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