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肩膀一抽一抽, 甚是委屈。
加上谢凌川卧病在床的大半年,她脑中兄长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愈发模糊。
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
慕明韶心又沉下几分,他以往似也没如何亏待了她。
静默许久,啜泣声渐小,她似是平复了心绪,才细弱地出了声:
先时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谢依依, 便想着令她做何事,于他而言,皆是不亏。
她已一年不曾见过兄长了。
他刚说罢,脑中蓦地浮现出谢依依瓷白藕臂上的狰狞伤疤。
哪怕还喜欢这人时,与他同处一室,也极为不舒坦,更惶乱现在。
可从她口中吐出事实,终归与脑海中所想到的不同。
他胸口一闷,似预料到得不出什么自己想要的回答。
未及细想,他小臂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谢依依纤柔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处,也不反驳他。
慕明韶阴沉着脸想着,竟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你往常跟着我就苦了吗?”
若说她是在思念自个儿的如
“若我还喜欢殿下,能跟在殿下身侧自然不苦, 可若不喜欢了,实在苦不堪言……”
她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动,语中期盼哀婉之意无限。
果真,谢依依再度摇了摇脑袋,攥紧手心,将身下被褥捏作一团,嗓音哽咽:
先前她一举一动都已显现出她内心想法。
“我…我哪有资格再喜欢旁人……我如今只想回家……”
可这会儿既不喜欢了,便再无何烦恼,一切只需看自个儿是否舒坦。
她喜欢慕明韶,与兄长两相比较,便不知如何。
如今他才发觉, 并非所有人在他眼里, 都能以可利用的价值来判断。
她说得真情实感,带着哭腔的声惹得人心头轻颤。
“如今殿下封了爵位, 得了府邸,又有娇妻相伴, 为何…偏不许我过得好些呢……”
再度垂下眼眸,原先强装平静的语气也不由沾了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