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谢依依没耐住手,轻捏他小巧的鼻子,佯作严厉的质问他:“嬷嬷竟也准许你直接闯进来。”
她睡得并不安稳,被晃醒后,就瞧见帐子里钻进来个小小的身影,激动地告诉她,今日东宫里来了客人。
她…最后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将四人捆了起来,又将人关进密室。
只是四人盯着她带上恨意又大义凛然的眼神令她心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她心底只能算着,自己欠下这四人一份债,待日后再还。
将自个儿闷在被中细思许久,她慌乱的心神被渐渐归复平缓。
身上裹了肥大的桃粉色袄衣,手中还揣着个精致的暖手炉,露出半张白嫩的小脸,眸中闪着几缕白亮的光。
这会儿虽愧疚,却并不后悔。
那处的情境太过压抑,她以往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安稳日子竟要以旁人为代价。
模样乖巧的站在她床下,一双亮亮的眼眸抬起紧紧瞧着她。
不论别的,如今,至少她离开了。
点出紧随其后的四个暗卫,问她当如何。
谢依依掀开帷幔,就瞧见外头站着个与乐安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平日里看不见这几日还好,看见了就觉得她果真也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与慕明韶并无甚差别。
等谢凌川收到她所写的信,此番事便了却大半。
她不敢细想,这几人的冷声质问她一句也答不上来,握住手中令牌转身快步走出密室。
小姑娘格外听话,甚至于让她做什么就做什
乐安闻声,立刻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自然!她哪敢不听我的话。”
此后一连安稳过了半月,谢依依几乎要忘却先前被慕明策碰见的事时,却在某日清晨被乐安钻进帐子里唤了起来。
“明明是我同嬷嬷说了,她才准许我进来,你是自己硬闯进来的。”
才松了口气。
帐外传来一声如蚊吟般的细嫩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