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早!”
瞧见在路边一个扫地的大爷,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你别动,我下去给你拿药,不准动听见了没!”
她躺在那里一声不吭,没有力气去动弹,季予川还是不放心,索性将她抱下楼,翻遍了抽屉也没再找到止血的药。
只是他被烧焦在轮椅上,很容易便能认定这是他本人,季予川将他埋葬在了跟他妈妈同一个墓地里面,两个墓穴之间的间隔怕是连半米都不到,据说这是他当年一块买下的两个墓穴。
卜早紧紧握着被捆绑起来的双拳,不语的别过头,想要躲避开他的触碰,将脑袋转在左侧,埋进被子里面。
“若是你表现得好,我也会把你手腕上的东西给解开,最近要好好吃饭,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我就真的能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陪伴着你了。”
这两年来的调教成果,季予川终于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了。就是这样乖乖听着他的命令不敢反抗,才使他内心真正得到满足,才是最想要的“卜早”。
这样的小举动他也默许,笑笑并不吭声。
这是她家,他对这里也根本不熟悉,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有任何药。
季予川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让他去认领别墅里的那具尸体,是他父亲季奉韧。
得出去买才行,可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公司受到了一些处罚外便恢复了运作,季予川并不打算再接手下去,这个烂摊子他也已经不想收拾,没了武崎这个背锅人,他做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在监察局那边。
已经烧成黑炭,除了手指上面戴着银色的结婚钻戒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显着的特征。
可等到他下午回来的时候,用粗糙麻绳捆绑的皮肤,被她硬生生的摩擦出大量的血,甚至浸泡软了那些绳子,已经换过一次的床单,此刻白色的布料上全都是大量鲜红的液体,不仅如此,还在往床边蔓延。
他吼着她,但是还在害怕,害怕如果不去看着她,说不定她就会用什么办法自杀。
卜早光着脚,将受伤的手腕放在胸前握着,在扎人的水泥地面上快步往前跑,空荡的别墅区里面没什么人,卜早脸色惨白,不停左右回头看,还有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快点找到一个路人!
“你,你这身上血怎么来的,谁要杀你啊?”
他嗓子破音朝着周围怒吼,扔下手里的衣服去找人!
“呜呜是一个变态,我要被他给折磨死了!”
季予川不敢再给她绑了,从头到脚都不敢再动她身上的任何一块皮肤。
胳膊上的伤口很明显是她自己给挣扎出来的,不得已,季予川只好将她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慌张把卫生纸拿过来,处理着伤口。
晃动着怀里的人,歪着头好像是昏过去了,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疲倦。
但是当他抱着怀中的风衣下楼时,车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季予川咬咬牙,打算将她带去医院,她身上只穿了个昨晚洗澡给她套上的衬衣。
看来他是早有预备自己死了,玩了这么多年的刀子,最终是没什么勇气杀死自己,才买来几箱油打断结束生命,徐清风倒是也满足了他的愿望。
她急的大哭,抓住他的衣袖,慌乱无措的往下掉着泪。那老人吓了一跳,看着她手腕和脚上的血,急匆匆的想掏电话给她。
已经急出了眼泪,她甚至听到背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看了她一会儿,替她惗好被角,确认双脚和双手都捆绑住不会被挣脱开,才起身走出了卧室。
卜早一脸憔悴的别过头,不说一句话,这样的状态很显然不妙。
在她想要抢过他手里那台老人机时,背后传来凶怒的吼声叫着她名字。
把她抱上大门外停着的车里,急匆匆去上楼拿衣服。
那人是徐清风。他从季家的别墅火场逃出来之后,满身黑炭的到河边清理身体,警察只认定这是一具巧合性偶然事件,便将这件事落下了帷幕。
“爷爷,爷爷求求你了救救我,快点打电话报警,有人要杀我,快点求你!”
他的声线浑厚低沉,抚摸着她额头上出现的那些虚汗,拨开被汗水黏住的秀发,温柔笑的春风荡漾,却没发现那双清澈的瞳孔里面都是恐惧和不甘的颤抖。
卜早想也没想拔腿就跑过去!
快点快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卜早绑在卧室里半个月,性子也总算是老实了不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破口大骂满嘴脏话,他只要一脱衣服,就看见她满脸的害怕,这样的结果很让他满意。
“卜早,卜早!”
已经太深了,再不及时处理怕是会破伤风,他一边着急一边凶着她为什么不听话!
武崎死了,警方的通告来说,是因为害怕被调查坐牢而自杀的,可是在跳海临死前的一天,杀了一个无辜的路上背上性命陪葬。
卜早瞪大了眼睛,往后看了一眼,拿过手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