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成铁青着一张脸，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从小被他管得太严了，心里肯定不服，这是借此机会浑水摸鱼新仇旧恨跟他一起算呢。
“我是男人我可以忍受，忍着忍着，就不会觉得那么恶心了。”
父子二人在书房从白天待到晚上，虽然顾恒对顾裕成还有很大意见，始终是自己父亲，只要他答应再也不去招惹向璃的母亲，这件事他以后不会再过问。
带她去旅行
“是是是，你们纯洁，就我龌龊我最龌龊！”
从家里开车回部队，快的话，也就三个小时。
“当年，要不是发生了种种事情，我也没有跟你妈结婚。”
顾衍心里抽
顾恒无语：“首长，您不要混为一谈，我和向璃很纯洁！”
他说，“你知道，有些错误，男人的确是很容易犯。”
他叹了口气，面对如今这难堪局面，理智的时候也不是不懊悔的。
顾裕成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抱着脑袋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你！”
爸爸走过去双手揽住妈妈的肩膀，呵呵笑着哄她，就像哄向璃一样——
忍不住弯了唇角，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给他摆在这儿的。
前几天因为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完，这边就没更。你们在微博给我的私信我都看完了，也很感动，嘤嘤嘤，爱你们。
他坐着，顾恒站着，大概过去十几分钟，他抬起头来：“我是真心喜欢她。”
我来啦。
妈妈这就要骂她，她赶紧躲在爸爸身后，仗着爸爸会护着自己，在他身后探出脑袋冲妈妈吐舌头，气得妈妈发脾气不成倒成了跟爸爸撒娇：“海荣你看她，你看看你女儿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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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向璃靠在顾衍肩头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
走过去打开一看，有他喜欢吃的咕噜肉，苡仁老鸭汤，还有清炒西兰花。
素来威严的首长，如今，像打了败仗士兵。
聂嘉琦也不止第一次给他带饭和留饭，大概是跟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整个人轻松不少，才会很随意的就给她发了一句：“谢谢你的饭。”
顾裕成气得往后退了一步，毕竟是年纪大了，顾恒咬着牙上前死死拽着他胳膊谨防他一时气血攻心倒下去，偏偏嘴里还说着让他难堪的话：“我不能和向璃结婚，不是我妥协了，我只是觉得总有一天把所有肮脏的关系铺开在太阳底下暴晒，向璃会受伤！”
顾裕成特别苦恼地盯住他：“顾恒，不要我说一句你顶撞一句！”
“事实上，我也没有想过要跟你妈离婚，她也没有……”
顾恒回到部队宿舍，一开门就看见书桌上那套三层的不锈钢保温饭盒。
聂嘉琦还没睡，顾恒给她发消息她都愣了，好半天才回过去：“还以为你要回来吃饭呢，正好食堂都是你爱吃的，就给你额留了一份。”
配得上别人恭恭敬敬叫您一声首长吗？”
罢了罢了，顾裕成也懒得计较了。
顾衍低头看杂志，听到身旁的人在抽噎，皱眉回头看她，却又看她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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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恒冷笑。
今晚是他第一次给聂嘉琦发消息，道谢。
“嗯嗯，记得要吃哦。”
“明天中午吃。”
“人到中年还要赶时髦追求刺激？”
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也不知道那姑娘睡了没有。
“做了的事情还怕我说？还怕我笑？您还要面子？”
打完最后一句话，顾恒就去洗澡了，完全不知道那个姑娘兴奋得都快要在床上打滚了。
顾恒面无表情看着他。
顾恒摇摇头，讽刺一笑：“爸，我能厚着脸面来面对你，不代表我能厚着脸面去面对她。”
顾恒皱着眉：“首长，你这番说词未免太敷衍？就只是普通的男人犯错而已？”
不管是聂嘉琦也好，还是其他对他示好的女生，他从未有过多回应。
顾恒在部队很受女生欢迎，追他的文艺兵、野战医院医生护士，大概是要在操场上绕一圈。
“向璃不行。向璃就跟个孩子似的，哪里见过这些场面？你能想象她一脸天真但是泪流满面的告诉我说‘顾恒我妈和你爸上床’？”
梦见自己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去日本旅行，在仙台的一座寺庙里，爸妈祈福的时候她到处乱跑，还调皮把别人卖的御守扔进了许愿池。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真的就是情不自禁，向璃结婚了，你不也还会情不自禁？”
“顾恒！”
“现在挺好，至少她嫁的人不是我，不是她妈妈偷情对象的儿子！”
“好。你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