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哥哥，你快说啊，赶紧练功去。”
因为从进国子监那天，他本来以为先生们总是考他，是为了探探姑父学问的深浅，为看他能不能成为下一个姑父。
可是有一天无意中听见，先生们在提他姐。
第一天入学也不是宋福生送的。
为了这句话，米寿不敢懈怠，骑射、武功、棋艺、习字全面发展。
刚才说的是“势”。
大事的人，心咋就那么狠。你给他送进那哪里也行啊，让我瞅他两眼咋就不成。”
转年开春，钱米寿下场科举。
十五岁的米寿，进考院前，扭头看向姐姐、姐夫，志在必得一笑。
所以，米寿学习上要更加努力，已经不是姑父脸面的事了，姑父说，他考好考不好都没事儿，家里能让他借光。可他有事，这里有姐。
有一回坐轿路过，听一个小孩子叫声很像飞呀，离老远“姥爷，”急忙掀帘一看，哪是他家的，那滋味儿别提了。
彼时，宋福生已荣升吏部尚书。
赶紧进去好
在外面和别人骑马游玩，别人背后这么称呼：“看，那面过来的就是煜亲王的小舅子。”
听说，奶奶马老太是想她，还是奶靠谱，半年来还生过一次病。
那时他配合：“赶紧练功去。”
可以说，在“势”方面，米寿从来了京城就没被看低，已然不是姑父身价的事儿，是他姐夫。
……
米寿更不敢耽误学问。
米寿当年进国子监不是宋福生办的，是陆畔给办的。
可用宋福生的原话是：“啥尚书也不敌我外孙。”这里没个电话，听不着孩子动静。
是他姐夫陆畔担心米寿会被欺负，给亲自送进学堂。
这一瞬，陆畔望着米寿拉着考篮的背影，比茯苓还感慨。
十年前，有个小孩在他面前跳蹦着唱道：“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和小将军哥哥学武功……小将军哥哥，你为何可以行如流水，枪扎一线，棍扫一片。”
就怕缀了姐夫的威名。
终于等到这一天。
米寿懂了：好吧。他姐在生下外甥第二年，曾参与过户部“税官”考核选拔。当时他姐是唯一的女子，还是特聘的，没有穿王妃服装，而是穿一身女先生装扮，坐在颜大儒身旁的位置，对有些男官员摇头，想必是曾发过言，这个不行，那个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