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一次去宋家,这小丫头捅捅炉子,上了杯茶,不跪礼、不行礼、不点头微笑、不倒退着走,转头给个后背就出去。
“你什么时候教我念过书。”
“你给我做打蛋器之前就暗戳戳相中我了,是与不是?我说对了吧?
更有可能是小模样长的漂漂亮亮,真相掀开,字却像虾爬子。
他还没有埋怨过茯苓是盗呢。
下媳妇。
“我知道了。”
“你别躲,说啊,哪次。”
快拐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陆畔露出微微羞赧的表情,为什么要用偷这个字。
陆畔呵呵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用审视的神态,似乎也在纳闷,上下扫一眼茯苓细品品:“真说不清。”
回忆茯苓穿的五颜六色第一次去别院那次,“不是那次。”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那
可能还真是那次去别院,她脸上挂着假笑,手上使劲掐断粉笔,他第一次被女子厌烦。什么事都是第一次忘不了不是。
“嗳?你这人,才发现你还挺忘恩负义,教一点儿也是先生啊,你快叫我先生。”
可能是他看图纸时,在宋家那逼仄的环境中,她带着香味和他凑到一起说话。
真怕媳妇一个心血来潮,他还管不住她,骑马要回家。
还有可能是蒸笼打开,漂亮的蛋糕。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头一回吃那样的点心。出自媳妇的手。
扭头看陆畔:“什么时候,是教你念书吗?”
可能是弟弟要鸡蛋,当姐姐的没有姐姐样,给了就吃。
世间最厉害的江洋大盗,盗心贼。
宋茯苓叹口气,好吧,正度蜜月呢,就别想念个老太太啦,等回去亲那小老太两口。小老太还要给她在家挣钱呢,很是能干。
宋茯苓指着陆畔像发现了秘密,一片了然:
“那是你偷我东西的时候喜欢上我的。随着偷随着加深感情。你看哈,你偷拿过我图纸、偷过我画,偷用我口罩,都不带打声招呼的,也不好借好还。这回成亲,我在你放配饰的柜子里才看到,你还偷过我发带啊陆珉瑞。”
陆畔不想接受自己算学比妻子差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