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明明是胃病犯了进的医院，怎么心脏这么难受呢。
微弱的灯光照不亮一室黑暗，贺忱坐在窗前，仿佛一尊雕像。
“还能因为什么啊，和忱哥一样啊，不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嘛。”
暮色降临，路灯亮起。
他感觉心脏那处空落落的。
贺忱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在黑夜里尽职尽责，点亮一方空间，却找不进他的心里。
拥抱的，笑着的，赤裸的，拥吻的……一张接着一张，都是和那个女人的。
林之凡沉默的两秒，才开口：“忱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没有为什么啊。”
“林之凡。”
“忱哥，怎么了？”
贺忱乌黑的眸子像外面的夜幕，里面是浓郁的黑，林之凡心跳了跳：“忱哥，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因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
林之凡一边放下手里的保温桶，一边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打开灯才发现贺忱就在病房。
他沉默无言，他也可以说爱他，明明简单几个字，却不敢开口。
“忱哥……”
“忱哥，怎么不开灯灯呢，坐在窗口干什么，小心着凉。”
林之凡说了一堆，也没得到一点回应。
林之凡急匆匆赶医院，今天有客人订了大批量的蛋糕聚会 所以他来得晚了些。
干涩的嗓子吐出低哑的三个字，让林之凡突然心慌。
“我是因为爱你，你和我一样吗？那个时候？”
打开门的瞬间还以为贺忱瞒着他出院了。
贺忱冷淡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是因为年纪到了，是因为合适，是因为我是从小照顾你的哥哥，是因为爸妈都同意……只是，都没有爱吧。”
“忱哥，我带了汤来，我特地回家拿的，妈煲的汤。”
“忱哥，你晚上吃的什么？”
林之凡笑着，拧着话题。
疑惑的走到贺忱旁边，推着贺忱：“忱哥，忱哥？”
贺忱茫然，他捂着胸口，脸上毫无血色。
林之凡突然笑不出来。
林之凡想说话，想解释，可嗓子似乎卡了东西，什么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