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
对方腰间的玉铃铛时，目光微闪，“你如今已贵为香主，即使见到陛下也不用行礼的，何故在我这低声下气的。”
“我不要回金陵，不要回。”
大街上一群婆子下人在追赶一个蓬头露面，疯疯癫癫的女子。
“这是谁？”苏柳眯眼看向那身影，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素锦姑姑不用多礼，那我改日再来。”苏柳说罢，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言道；“这是我炼制的安息丹，上次见娘娘眼底发青，还请姑姑收下。”
现在的苏柳所行之处，两边都是恭敬行礼的人，可她心中却如一滩死水似的平静无波。
那女子嘴中还念念有词。
“回主子的话，那是冯郡主，她自从那日醒来，便神志不清了，听说宁王妃要把她送回金陵老宅去，可能是被她逃出来了。”
“走吧。”苏柳转身离去的瞬间，被婆子绑成粽子的冯霜儿乱发下的眸子忽地闪过一丝恶毒的阴鹜。
“香主。”
“哼，你欠我的又哪是一个礼就能还清的。”皇后看着面前的女子，也不叫起，声音沙哑满是痛恨。
“您是一国之后，又是他的姐姐，这个礼是我早就欠下的。”
紫苏看了一眼那被婆子抓住，挣扎不休的冯霜儿，脸上闪过一丝解气。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竟再也流不出来。
“这....”素锦面带为难之色，看到女子满脸的祈求时，想了想，这才收下，娘娘确实失眠已经有好多天了。
“苏女，本宫的弟弟是为了你死的，你欠本宫的永远都还不清。”
“奴婢见过香主，娘娘身体不适，香主还是请回吧。”素锦对着面前依旧一袭黑袍的女子行礼道。
“不要回，不回去......”
次日，苏柳又再次来到了坤宁宫。
“主子，老爷派人来问，今日你回府用饭不。”紫苏跟在苏柳身后，低声问道。
苏柳听出妇人话语中难掩的哽咽，随后站了起来，低声道：“我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不了，回香阁吧。”
苏柳身后传来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她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