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芸俏脸一红,缩了缩手,却缩不回来,只能任他握住柔荑。她孤居此地半年有余,平日只与青灯神像相伴,今日乍然见到往日情人,心中早已砰砰乱跳,与他往日欢好之情,也不由浮现脑中。见他一脸欣喜,不忍拂他美意,便任他握着小手,幽幽地道:「为娘已是修行之人哪里还需要你保全。」
忽儿想起她那三个女儿,不知如今际遇如何,忙急切问道:「为娘给您留下血书,您当知道她们三个都是为娘亲生女儿。她们三个中,有两个都与你有了私情……她们现下如何?您快告诉为娘啊。」
,‘嘿嘿’干笑两声,不再说话,只将一双色眼往李贞芸身上蹭,惹得她脸热心跳,低头不语。她忽儿起身,说大恩不言谢,这就去给干儿沏一壶好茶。只见她起身去那低矮的木几旁边,弯腰整治几上茶具,不经意间,丰美翘臀已向后高高耸于这色儿目前高衙内见这大翘臀在他目前左右微荡,诱人之极,哪里还能再忍!他知这木屋远离庵堂,深处僻静幽谷之中,两个小道姑又得了李贞芸吩咐,绝不会前来打扰他们,正是奸淫这美熟艳母的大好时机!
原来那日她在蔡京目前取匕首自尽,那匕首刺得甚深,不多时她便昏了过去,却是刺得稍稍偏离心房,一时休克,并未真死。蔡京令人杖毙女使阿萝,眼见李贞芸已没了气息,怜她花容月貌,想留她个干净尸身,不忍叫府医拔出她胸中匕首便叫家丁将她与阿萝分别裹了,连夜送出西城,择荒地掩埋。两名家丁将两具‘尸体’正巧带到距桃运山庄不远的一处林中野地,刚将阿萝埋好,要来埋她,却惊觉她身上尚余温,又见她端的花容月貌,都起了淫邪心思,竟去剥她衣服。当此关头,林中有人重重咳嗽一声,转出一身穿白袍的年迈女冠。这老道姑年过九旬,相貌丑陋不堪,月光下有如鬼魂,只吓得两个家丁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淫欲,当即拔腿便逃,上了林外马车,飞驰而去。两人回报蔡京,自不敢提及这事,只说已将李贞芸埋尸荒野这老道姑便是三圣庵庵主,道号玉清散人,年轻时是个武林中人,颇会些医术。她见李贞芸胸口插有利刃,却尚有一丝气在,便取针封了她血脉,将她抱回庵中。回庵后拔出匕首,敷上疗伤圣药寒玉冰蟾膏,又喂她服下白云熊胆丸,终于将她救活。那寒玉冰蟾膏传自太行山个叫谭公的武林前辈,端的灵验无比。她将养了一月,身子已然痊愈,就连胸口那道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寻了短剑,却为何身处此地?」
高衙内见美人落泪,我见尤怜,心中淫欲止不住腾腾涌将上来
高衙内听了李贞芸讲完前因后果,只觉惊心动魄,震撼不已,不由紧紧捧住她一双玉手,叹道:「原来如此。干娘大难不死,福运不浅,当是天授,往后断不可再轻生了,孩儿定要保得你周全。」
她幽居半年,定是饥渴之时!要她从此也如她那三个女儿一般,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想罢,已俏俏站起身来,一双色眼盯在她后耸丰臀之上,喉咙咽了一口口水,发出‘咕咕’怪声李贞芸仍在弯腰为他沏茶,肥臀向后高抬,似在勾引男人,心中微觉不妥,刚直起身,忽觉身子向后一倾,竟被干儿拉到怀里死死抱住,耳边传来他淫邪之极的声音道:「干娘,孩儿这些时日想得你好苦!你脸蛋为何这般羞红?你也想男人了吧?可苦了你!来,让本
李贞芸抿嘴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当下便坐在他身旁,将自己与张尚和蔡京的恩怨纠葛,当日为何自尽,以及这半年来所历之事,一一说与他听了。
李贞芸幽幽地道:「你若是老实些,为娘便对你说。若是不老实,还有奢念,那就请离开三圣庵,此生不再相见罢了。」
当下,便口若悬河,将她三个女儿所历之事,详细道出。先说她大女儿丈夫林冲被发配沧州火烧草料场,害得林娘子成了叛国罪妇,全仗他救出京城,安居在桃运山庄,如今过得逍遥自在。又说二女若芸丈夫陆谦去沧州公干,一去不回,据传被林冲杀死在山神庙外。若芸现居家为夫守节,他已答应年后纳她为妾,不负她一生。幺女儿李师师已与若贞结为金兰姐妹,也和他有了私情,甘愿做他情人,一有闲暇,便将到山庄里与他相会,他也绝不相负等等。他一时舌灿莲花,言语中将种种功劳,全揽在他身上,更将她三女现下如何过得有如神仙般舒心,吹得天花乱坠,直教李贞芸边听边抹眼泪,又是欣喜,又是甜蜜,又是感激。
高衙内哈哈一笑,双手抚握美妇玉手,乐道:「干娘不必担心,她们三个,俱都周全安好。」
高衙内忙道:「孩儿自当老实,不敢造次。」
玉清散人活了九十三岁,本已时日无多,在她将要离世之际,却救下李贞芸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心中甚是欢喜。听到李贞芸哭诉生平遭遇,对她尤为垂怜,便收她为徒,要她带发修行,日后做这三圣庵之主,也好安身立命。李贞芸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恍惚经历了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一个轮回,又经师父良言劝导,从此收起了轻生之念,一心在庵中随师修行。两月之前,她师父玉清散人自知大限已到,便将整座道观,交由李贞芸掌管,闭目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