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吗?顾随笑笑,瞬间就没了刚那副颓唐的醉酒样。
他这样毫无避讳的表示,就跟巴掌似的狠狠甩她脸上。
于是外套被他随手一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骗你的。顾随笑了下,好像在笑她的天真,毫不在意她会怎么反应。
她倒吸一口气,忍下脾气,挂起笑脸。
用的中文。
林晓压制住惊慌,试图自欺,你只是觉得他太张扬,你是因为看不惯他。
不要说!
她怔愣的看着他。
林晓的心里不是味儿。
顾随没理她的僵硬,给发绳往手腕一挂,外套似乎并不主要了。
顾随被她拖着走了两步,突然开口。
她紧紧攥住他袖子。
你知道吗?我每次跟她做完,都会很想抱她一会儿。偶尔我不理她,她会碎碎念,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很烦,戴上耳机打游戏,又总忍不住摘下一只仔细听。
我就是因为任之初才揍他的,如果有别的人纠缠任之初,下场一样,或许更惨。
头顶是大排档的灯光,刺眼的很,他脸陷在阴影里。
想睡老子啊?他突然笑了下,手指抚了下她领口。
这五天我没好好睡过一次觉,我很累,很困,胃疼的快要炸裂。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离开的那样儿,她肩膀很烫,手很冰,我在想她会不会感冒发烧。我很想她,我很想把她一起带走,我他妈现在就想把她掳过来弄一顿。
她跟他分手只是为了让他哄自己一下,谁知道他真就不再找她了。
他轻笑,嘲讽自己。谁知道呢。
不是的!
林晓起身,语气强硬,不甘心。
顾随最近酒喝太多,头嗡嗡作响,不很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顾随笑笑,吐口烟雾,隔着烟雾去看她。
她去攥顾随的袖子,好像下定了决心。
她快被逼疯了。
顾随叹口气,抬腿就走,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
的不是别的。
呵。
就要来扶他。
林晓脸瞬间一红,她说了个没,又来扶他。
他不允许自己成为逃兵,只好从任
林晓紧紧捂住耳朵,逃避一样蹲在地上,眼睛紧闭。
不要说!
他用的日语。
林晓开始抽泣。
又走了两步。
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等你的顾随!真的!她任之初不等你,我可以等你的,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拥有我!
你知道我跟任之初睡过了吗。
你....你别说。
林晓瞬间落泪。
他很累,很困,胃很疼,整个人极度虚晃。
林晓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林晓。
林晓一愣,脚步顿了。
林晓愣了一下。
他冷笑,我要能打死他,给我十巴掌我都能受着。
他立直身子,靠在巷子的砖墙上抽烟,眼神混沌,似醉非醉。
我不在乎你和谁睡过,只要你以后好好和我
睡过又怎么样?
声音在巷子里飘荡,像是青春的哀鸣。
他陷入回忆,现在就后悔了。
林晓欣喜,他还记得她会日语,嗯,一点点。
她缓了几秒,后开口,睡过又能怎么样?我也可以和你睡!
顾随兀自抽烟,缓缓蹲下身子,手臂撑在膝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撑额。
我记得你会日语对吧?
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揍黄子格一顿,我现在乃至将来都会后悔。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会在乎这一巴掌。
顾随捏了捏眉心,打断她。
她这个人很轴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带情绪的喊她名字。
可是他已经变心了,为了个叫任之初的,他已经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了。
我有时会想她为什么不热情,又为什么老是傻乎乎的笑着。她偶尔很沉默,碎碎念的样子最他妈让我头痛,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能自言自语的傻逼。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睡过那么多女生,最后不还是该忘就忘了。
你知道我跟任之初睡过了吗?
是个发绳,黑色的发绳。
于是试图很快结束。
确实最开始我只是想和她睡一觉的。但是我和她睡了一觉又一觉,我现在挺想死她床上。
你慢点儿...
嘴角勾起,话说的一贯流里流气,当时就应该给他打的一见任之初就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