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呗。顾随笑的张狂,站起来的时候,酒桌上的酒瓶子哗啦啦的倒地,声音像是有什么破碎了,听的人心惊胆战。
她大概也是想明白了,明白如果她不主动出击,他真能不声不吭退出她生活。
她身子瞬间晃动一下,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第二个问题。
他不愿意看她,攥起酒瓶子喝酒。
谁他妈躲你了?
你有什么牛逼的呢顾随?
像是认定他今晚什么都不会说,任之初转身,扯过一边的椅子。
至少对任之初来说如此。
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如此,她得昂首挺胸,她得拿出自尊心给他瞧瞧。
夜风有点冷,她鼻尖冒了细汗,手臂冻的青白。
明明,她先把路堵死的不是吗?
老子他妈的打人就没想过为什么。
不可能什么理都让你占了你知道吗任之初。
需要原因吗?他嗤笑,那原因就是我想,我愿意。
她没喝过几次酒,眉头皱的紧,一脸的痛苦。
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酒水顺着她嘴角往下流,落到她的脖子,领口,湿了一片。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承认自己差点委屈的痛哭。
她叫任之初,有傲骨,可以忍让但绝不低头。
剑拔弩张,当仁不让。
任之初侧侧脑袋,冷笑一下。
40
二话不说,任之初又是一杯酒下肚。
然后椅子立在他正对面,隔着方形的桌子,像是谈判的两对仇人。
其实,最开始她也想过撒泼打滚儿的要个答案的。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过,声音刺耳,引人战栗。
然后杯子下倒,给他看。
这下大家都算见识到了,平时一个看着温温柔柔好讲话的很,一个看着吊儿郎当啥都不在乎,此刻都炸了。
有什么意义呢?
没人说话。
顾随几乎是每一瓶都见了底,他刚喝了不少,这会儿胃部撑的快要炸了。
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喝一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想不明白的东西,
喝一杯?
没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性了。
可她没捂,掌心又攥。
任之初很不客气,要来个杯子,倒了杯酒。
可她听他说了两句话,发现好像答案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一招一式似乎谁都不占上风。
顾随嗤笑一声,稍显不屑的抬眼。
像是知道她会一直问下去一般,顾随好像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他掂了掂酒杯,冷了下表情,后笑了。
她想到这儿,心又往下头沉了点儿。
但他不答,她就再问一次。
明明他顾随什么承诺都没给过她,她的询问只能是种不要脸的自我高潮。
气氛瞬间变的有点残酷了。
然后冲他摇摇杯身,像是在说,看吧,我喝了,该你回答了。
他脖子梗着,又想起刺眼的叹号。
他甚至只是喝了口酒,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他不知道,她听到他在这儿的消息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赶来。
场面像是肃杀的战场。
她不是狗,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四下寂静,风呼呼的刮,刮的四周如寒冬腊月。
可是路上的那二十多分钟,她想来想去,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跟黄子格打架?
眼神坚定,有种势必要得到答案的架势。
谁知道任之初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是一杯啤酒下肚。
一身傲骨的两个人,似乎都不想要服软。
因为几乎是她和一杯,他就同时间干掉一瓶。
顾随闭了下眼,指节有些颤抖。
任之初隐约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不傻,听得出来里头的怨怼和不屑。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有本事把路堵死,就得想到你会得不到一个答案。
于是她冷笑,缓缓吐字。
好像。
看的人胆战心惊。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躲我。
任之初攥住他的椅背,他椅背上那只白皙的手背刺眼的很,她很想给拨下去。
好在是酒量还好,只是双颊微红,醉意并不足以摧毁他的理智。
顾随不喜欢他们之间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不答应,脸色阴沉。
任之初站着喝完,赤裸的手臂随手擦了擦嘴角和下巴的酒水。
她很想问清楚,你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算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