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宁没回答。
莎莎却极兴奋,好奇地绕着轮椅跑前跑后地撒欢儿。
走进院子,楚向南取下拐杖,杨夕宁正要上前搀扶,刘大姐隔着窗子看见,急急地迎出来,“家里来客人了?”
杨夕宁左右打量下,把那两支百合也放到他腿上,推着轮椅往小区里走。
楚向南拿着百合,回头问道:“你喜欢百合花?”
楚向南扫一眼装聋作哑的杨夕宁,笑笑,“没有,我不挑食。”
杨夕宁想生气,可眼眶酸得要命,泪水忍不住想往外溢。
她正后悔留下楚向南,她没有
家里难得有客人,刘大姐热情得像是自己家里来客,先沏了茶,然后切一盘子水果端过来,又颠颠问:“早晨买的新鲜虾,我刚把虾线挑了,正好炸个虾仁……杨先生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杨夕宁没承认,却也没否认,默默地把百合枝叶修剪一下,换下了花瓶那支蔫巴的。
楚向南温和地看着她,“好。”
自作主张地替杨夕宁留了客。
刘大姐道:“那炖个羊排吧,我把山药削出来,冬天吃山药炖羊排最滋补了,再炒个韭菜豆皮、青椒炒肉片。”
刘大姐一把子力气,架着楚向南进门,将他扶到沙发上,打量两眼,笑问:“顾太太,这是您父亲,看着可真像,一个模子磕出来似的。”
杨夕宁把视线移到地上的购物袋。
她走得快,赌气一般。
杨夕宁暗松口气。
她记得楚云深说过,他这一辈子没结过婚。
杨夕宁含含糊糊地说:“麻烦大姐把他扶进去吧。”
是要强送吗,她又不缺买耳坠的钱,才不稀罕要。
这算什么事儿?
一路跑过来,她气有些急。
她吸口气,拼命忍回去,捡起袋子追上去,扔到他腿上,“我有话对你说。”
临近中午,阳光炽热,他的身体隐在轮椅里,只露出头和半截肩膀,显得寂寥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