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顾景年就势亲一下她额头，“中午想吃什么？”
他张臂抱住她，“我要你。”
视频有弹幕, 弹幕比春晚好笑。
晚饭时开了瓶OLICAVE红酒，两人对酌, 喝了大半瓶, 还剩下一小半, 他便拿到卧室里。
顾景年喝完杯里残酒，低头吻她的唇。
百合香气最浓，摆在电视机旁边。
他亲吻她，哄她入睡。
他怎么可能不碰她？
杨夕宁恰有些渴，张嘴喝一大口, 又喝一大口，仰头看向顾景年, “怎么是酒？”
杨夕宁应声好，先把上坟的花束搭配好，其余的分别插瓶，放进不同房间。
卧室里换了粉色小碎花床单，枕套也换成小碎花的, 一反往日灰色的凝肃而是多了些浪漫温馨。
床头的玫瑰花静静地散发着幽香。
除去给她脱掉脏衣服时她有过挣扎，其余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会茫然地问，“这是哪里，我认识你吗？”
杨夕宁把灯笼底部的开关打开，灯笼立刻明亮起来，散发出亮红色的光芒。
顾景年微笑，“别浪费, 你再喝点儿。”
厨房里炖着鸡，已经有馥郁的香气弥散开来，跟百合的花香混杂在一起，正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满满的一大抱，有玫瑰、百合、康乃馨、天堂鸟以及各种配花，林林总总加起来约莫有一百多枝。
中午两人吃了盖饭和紫菜蛋花汤，带上鲜花以及四样水果点心等祭品去了西郊。
那么漂亮的，乖巧的小姑娘，身体软软的，几乎是毫无戒备地躺在
遂放下心，笑道：“米饭蒸好了，我本来打算烤鸡翅，烫把青菜，拌上泡菜做盖饭吃。你想吃什么随便做吧，我上楼换床单。”
顾景年想起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情形。
玻璃窗上贴着大红色吉庆有余的窗花，就连狗屋上也贴了个福字，给原本素净的小院增加了浓郁的节日气氛。
顾景年道：“床单等会儿换，你在这陪着我。对了，买了一把花在门口，分一半带给妈，另一半插起来。”
冬天天短，五点刚过就已经黑天。
醇香的酒气在两人唇齿间流转，芬芳宜人。
“只买了好看的，不好看的没要。”顾景年系上围裙一边打蛋液，一边解释，“顾景平嘴巴不干净，我故意发了火……估计他们在家生气，我没生气，心里很高兴，就买了花。”
不知是因为喝过酒还是因为屋里暖气热, 她白净的小脸泛出粉嫩的霞色, 眸底水汪汪地蕴着柔波, 动人心弦。
“我知道他肯定会招惹我，闹一次能清静好几天。”顾景年垂眸，看着杨夕宁修剪枝叶，提醒道：“红玫瑰放卧室里，咱俩晚上看，给妈带枝天堂鸟，妈喜欢。”
杨夕宁瞪他两眼，“三哥不怀好意，是不是想灌醉我？”
杨夕宁抱着手机舒舒服服地靠在顾景年胸前看春晚视频。
她真的醉了，神智仍迷糊着，坐在床边漂亮的杏仁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是谁？你别碰我，我有男朋友。”
杨夕宁盯着手机笑，顾景年垂眸看着她笑, 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酒杯，浅浅抿一口, 递到杨夕宁唇边。
☆、电影
她摇着头说不是，又说：“你别碰我。”
杨夕宁抬眸。
杨夕宁再喝一口，挑眉问道：“不怕我喝醉之后耍酒疯？”
杨夕宁忍俊不禁，“幼稚鬼。”
顾景年开了电视，节目主持人穿着大红色的唐装在播报春晚看点，背景是欢天喜地的锣鼓场面。
顾景年不由微笑，从后备箱拿出一大捧鲜花，抱着回了家。
顾景年并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嗯”一声，低低哄劝她, “再喝一口，剩下的我喝……要不我喂你？”
***
杨夕宁笑着扑进他怀里，“贴完了，这是最后一个……怎么回来这么早，吃完饭了？”
这次没多耽搁，匆匆拜祭过便回来。
杨夕宁正踩着椅子往厨房玻璃上贴窗花，听见开门声，惊讶地回头。
“当心，”顾景年把花放在鞋柜上，急走两步，扶住椅子，“你下来，我贴。”
下一刻，她就落了泪，扯着他衣襟哭泣，“可他不要我了，他跟别人好了。”
许久，顾景年松开她，手指一缕缕卷着她的头发，柔声低语，“你不耍酒疯，反而很乖，安安静静地躺着，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眼眸黑亮如夏夜星辰，隐隐含着笑，并非是置气的样子。
杨夕宁笑问：“三哥是把花店里的花都买了？”
他说：“是咱们的家，我是你老公。”
顾景年一路疾驰回到枫影嘉园，看到院门口贴了福字还挂了对灯笼，屋檐下也挂了灯笼，南瓜大小的红色，底下缀着穗子，被风吹得摇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