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秋颠颠走过去扯董书承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波荡漾,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董少,胡导,人家已经乖乖地道过歉了。”
说话间,到了所住的酒店。
台上灯光重新亮起来,五人彼此搭肩给观众鞠躬行礼,收拾乐器退场。
“行行行,”董书承满口应承,跟胡导挥挥手。
大家放下乐器换了衣服,杨夕宁卸妆重新洗了脸,又往饭店赶。
小杜笑道:“明星吧,只粉作品就行,听首好歌看场好电影就满足吧,真人很多都是艹起来的人设,立不住。深哥除外哈,深哥没有黑点。”
胡导拍拍她肩膀,“行了,赶紧把妆补一补,准备彩排,口红都花了……我耗费半天口舌劝住董少,容易吗?”
话虽如此,也颠颠跑去董书承那边。
蒋威笑着解释,“三爷在市里开会,暂时脱不开身,让我过来接您。”又跟旁边几人点下头,招呼声,“董哥,胡导。”
顾景年没公开领证的事儿,董书承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儿胡咧咧,叫“杨小姐”太生分,不如叫“妹子”亲切。
李谦笑道:“别这么没出息,以后红了啥车买不起?劳斯莱斯幻影买两部,一部自己开,一部雇个司机跟着后面空跑。”
杨夕宁把羽绒服套上,从背包里找出手机,刚要给顾景年打电话,余光看到楼梯口上来一人。
那人穿件厚重的飞行夹克,肩宽腿长面目硬朗,指间夹了根香烟,却没点燃。
回到后台,主持阿斌朝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好听,太棒了!”
是在解释为什么轻易原谅净秋的道歉。
“啊?”净秋嘟着嘴,“不是说晚上有趴体,请楚云深和海蒲老总吃饭?”
杨夕宁正要开口,小杜笑道:“不用了,我们晚上另有安排,先走一步。”
小杜道:“娱乐圈里,逢高踩低欺负新人的事情太多了,得罪他们说不定背后捅你一刀,犯不着撕破脸。”
演唱结束,掌声雷动。
董书承在跟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说话,并没有注意这边。
笼着小小的光晕,孤单又无助。
林文柏长长叹口气,“我高一听过净秋的演唱会,那会儿她二十刚出头,穿白纱裙子唱《爱情的味道》,真是人美歌甜惊为天人。刚才我还想要签名呢,没想到……哎,偶像破灭了,我的梦中情人啊!”
架子鼓再度敲响,节奏如急雨,林文柏双手如闪电飞快地在键盘上滑动,杨夕宁深吸口气,呐喊出最后一句,“亲爱的——我等你——”
片刻,轻声吟唱,“亲爱的,我等你,赴我的约。”
“蒋助理”,杨夕宁探头往他身后看。
小杜又道:“以后尽可能抓住机会往上爬吧,红了之后就好了,走到哪儿都被别人捧着。”
“我坐蒋助理车,”杨夕宁直觉得董书承不靠谱。
林文柏跟小杜坐了蒋威的车。
杨夕宁他们已经走到广电的停车场。
董书承掰开她的手,“那你等着彩排吧,我带他们几个吃饭。”
净秋不满地抿了抿嘴。
求生欲也是极强了。
杨夕宁简单地说了说,“不算大事,就是当时等得时间太久了有点窝火,而且这个净秋说话不太客气。”
途中,杨夕宁给顾景年打了个电话。
“切,”净秋朝胡导抛个媚眼,“这个鸿蒙乐队什么来头,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
胡导摇摇头,“我也第一次听说,本来谈得是楚云深打包卢妍真,上周说卢妍真临时有事改成鸿蒙。我还以为是陆文婷签的新人,没想到……看样儿是个有来头的。你也是,以后说话稍微客气点儿。”
“还好,我不太饿。”杨夕宁笑道,“要不先回趟酒店把琴放下,我得把妆卸了。”
秦笑本想跟杨夕宁一起坐,可看到董书承那款黄色兰博基尼立刻跑了过去,“……体验下豪车的感觉,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董书承道:“我订了饭店,这家伙中午只啃个面包,三哥还不得心疼死?”
蒋威听出丝话音,问道:“怎么,有事儿?”
董书承不耐烦地说:“取消了,取消了,没那个闲工夫。”大手一挥,对小杜他们道:“穿好外套带上东西,咱们走。”
净秋一扫先前的倨傲,可怜兮兮地上前道歉,“对不起啊,刚才因为着急态度不太好,实在抱歉啊。”边说边朝董书承那边望去,“没想到你是董少朋友,咱们也算有缘,待会儿一起吃个饭,我给你们赔罪?”
杨夕宁笑着回了句,“谢谢,多谢关照。”
杨夕宁浑不在意地说:“我明白,反正咱们也没吃亏。”
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净秋不满地跺了跺脚,“卧槽,真是晦气。”
董书承粗着嗓门道:“夕宁妹子,坐我车,哥带你领略云城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