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差两百下。”她垂头丧气的喝了半杯水,忽地想起什么,小声告诉舒梨,“刚才来了个不认识的高爷爷,正在跟爷爷下棋,他们好像吵架了。”
舒梨第一次这么期盼回老宅,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陆隽择借着鸡汤的功效,不停的向她证明男人的尊严。她粗略计算过,周六他们一半的时间都耗在床上。
不一会,这些字词便消散于唇舌间,舒梨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的一句,“乖,生个孩子陪你玩。”
老爷子闻言沉下脸,目光打量了舒梨一圈,鼻子里沉沉“哼”了声,她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冲撞到老爷子。
舒梨稍稍撇开眼,猛地起身,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你当然行,太行了。”
反正老爷子本来就看不上她,不摆臭脸就不错了,那点不满舒梨也不计较。
老爷子的嗓门越来越来,还掺杂着棋子碰撞石板的声音,舒梨瞅了眼陆隽择,“过去看看。”
陆隽择挑眉,饶有兴致的与她对视,“那你的看法是?”
狗男人昨晚不太节制,舒梨腹部以下酸酸涨涨的,她望了下木质的旋转楼梯,不大乐意的开口,“陆隽择,我腿酸。”
“行与不行都得试试。”陆隽择眼疾手快,将想要溜走的舒梨拉扯回来。
“你闭嘴。”她扯了扯领子,咬牙切齿,“这个周——不是,半个月的次数都超了,陆隽择,你明天滚去书房睡。”
“那你跳完了?”
“唉?这是你——”
“嫂子,这里。”陆愿愿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脸蛋红扑扑的。
糟糕,狗男人听到了。
语气质问又虚得不行,陆隽择倚着门口直看向她,微微轻哂。
她唇角僵了一瞬,下意识将手机压在坐垫下,口不择言,“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三两个月没来,园中风景倒是变了样,老爷子让人在亭子边挖了个人工湖,还搭了两根钓鱼竿,不下饵也没人看着,莫约是在学姜太公钓鱼吧。
清晨,太阳刚从东边的云层中探出脑袋。
陆愿愿在同龄人里并不算矮,毕竟陆家的男人身高都在180往上,基因很优异。
“孙子,孙媳妇。”老爷子说到前者是骄傲的姿态,说到她时,舒梨从中听出一丝不满。
“我一来就被爷爷逼着跳绳,一千下,说是我再不锻炼就会长不高。”
“哇呜——”
坐垫下的手机还在不停振动,舒梨是不敢再看消息了,生怕那俩人又发些什么惊骇世俗的话语。
“……”
“长得真是不错,那样都能把陆氏给救回来,厉害得很。”高老爷子顺了一把花白的短胡子,乐津津道,“既然你都有孙媳妇,估计曾孙也快出生了,以后别来抢我家的。”
头皮一阵发麻。
她面色涨红,眼眸睁得大大圆圆的,直至被男人压在身下,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陆隽择,你个流氓,禽.兽……”
老爷子大病初愈,瞧着比之前瘦了不少,但精神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舒梨都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进亭子。
话落,亭子里就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老高,我都没碰到,你也太小气了。”
舒梨没见过老爷子吵架,因为他无论跟谁谈判探讨几乎都是压制性的胜利。
她鼓了鼓腮,“不顺路,直接回老宅吧。”
他走近了些,又重复问一遍,眸子闪着几分危险,舒梨被盯得不自在,忙摆手澄清,“是染染说的,不是我。”
两老头也不知在争什么,个个面红耳赤的,看见他们才稍微歇停了会。
的确是不太顺路,一东一西,陆隽择刚看她神色郁闷就随口提起她往常爱吃的喜园灌汤包,可惜某人不接这茬。
男人显然吃饱餍足,倒是顺了她的小脾气,把人从二楼直接给抱到车上,系安全带时还温声问说,“要不要吃喜园的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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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回老宅,舒梨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大抵是想到那个硬朗的老爷子便生出的条件反射,与狗男人在车上吵了一架,反倒让她放松不少。
舒梨直觉他今天心情不错,神清气爽的,活像是吸食了她的精气。就是只男妖精!
老爷子有晨练的习惯,让他们去得早一些,陆隽择洗漱出来时,舒梨已经换好了衣服,好在已经入了深秋,高领毛衣穿着正合适,不然她脖子上红痕,恐怕都没法见人。
“没有。”舒梨否认,“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在生气。”陆隽择瞧她一眼,陈述道。
“你都抱了十分钟还不够,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你这大嗓门别吵着他。”另一道老派的声音不甘示弱。
“嗯?我不太行?”
陆愿愿捡起跳绳,也跟了上去。
嘹亮的哭声忽地响起,
“或许是我昨晚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