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是个非常强大的女王,不说她的那些实力可怕的亲密眷属,就是底下不入流的卑微眷族也是强横到横扫一切的地步。她缔造了幅员辽阔的庞大帝国,她的光辉如日在天,令人目眩,可他却并没有被她折服。
阿刃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言,他已吃完了那个碎片,现在手里正抓着半条腿,撕咬下一大块喷着血的鲜肉在那里血淋淋的咀嚼着。
清贵君用十分轻淡的语气轻嗤着,他不怕他们成长起来,因为他的血统足可碾压一切,当初要不是因为他是高贵而稀有的隐秘族群里最后的王,他们是绝不可能放他在他们的领地里等她出生的,虽然那时每日打上三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他并没有吃多少亏就是了。
苏离的话让大家一起住了声,此时,分歧颇多的众人头一次达成了共识:对她,他们是要么爱,要么死,再不可能有第三条路让她走。
过往
他们是隐秘又性格执拗的一族,冷心冷肺到宁可血脉断绝也无法忍受哪怕一秒的委曲求全,不动心毋宁死,就算对方是霸业昭彰、八方归附的不世帝王,也不能让他的脊背稍稍弯折。
随着一声脆响,肖韶掰断了一截臂骨,满脸冷肃的提醒道:“内斗还是缓缓吧,上次是鬼族,这次又来了妖族,真是一帮贼心不死的蛆虫!”
红烛憧憧,被过份疼爱的肖白在清贵君的怀抱里昏睡着,她红肿的腿间还牢牢插入着清贵君的雄物,虽然那东西释放过,却比正常男人勃起时还要大上不少,要不是肖白太过疲累,睡死过去,哪还能容他这么满满当当的插着?
清贵君用手轻轻擦掉肖白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低头将她看了又看,明明看着她有几百上千年了,还是怎么都看不够。
清贵君在那里自己想着想着就生起气来,明明他们这一脉
白翰如让那颗碎片在手心里滴溜溜的悬空转着,并没有急于吃进口中。他听见小郎的抱怨,嗤笑一声懒洋洋的道:“你不服,可以现在就进去杀了他,今夜尽可以让给你,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呵,一帮无知者无畏的小子……”
他的话声未落,旁边突然响起脏器被人捏爆的,令人作呕的粘腻之声:“呵,那也好,那就大家抱着她一起死掉,倒也干净。”苏离眼眸充血的沉声说道,暗紫色的血从他的手心里迸溅出来,顺着他线条紧实性感的手臂向下流去。
只是啊只是……我的宝……万万都不要爱上外人,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肖白昏着,清贵君便大咧咧的把自己的尾巴又放了出来,那能荧惑人心的绝美长尾蜿蜒的整个屋子都是,尾尖还调皮的缓缓摇摆着,带着如轻纱般的背鳍缓缓飘舞,美得如梦似幻。
可是这个睥睨一切的帝王肚子中的一块肉却可以,谁也解释不清,隔着那么漫漫的距离,她是怎么勾的他如死水一潭的心弦开始颤动,竟飞身离开自己住了不知多少寂寥岁月的秘境,寻她而去。
小郎凌青云将手中的金珠碎片扔入口中,如在嚼一个花生豆一样,咬的咯咯有声,他一边嚼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凭什么肖白的大婚是他上?他老就有理了?”
她是那些传说中的强者留在世上的结晶,她有着那些强者的一切优点,她可以耀眼如灼灼红日,也可温柔如皎皎水月,她满肚子诡谲的小心思,有时却又呆傻的让他心疼。她正正好好长在了他最喜欢的那一点上,分毫都不差,所以她就挂在他的心尖上,再也下不去了。
珠宝是真的,满腔的爱意也是真的,但是如果这唯一的一颗珠宝一旦被盗,龙族那毁天灭地的愤怒那也会是真的。
白翰如咽下口中咀嚼着的心脏上的精肉,斜瞟了柳如烟一眼,忽然呵呵低笑了起来:“怕只怕,咱们的小囡囡要是有一天爱上了外来的野小子,那可就彻底凉凉了。”
他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眼睛看着她如同在发光,就好像是龙族在它阴暗巢穴的最深处,细心欣赏着它最珍贵的唯一珍宝。
余下便只剩抽筋剥骨、茹毛饮血时令人牙酸的咀嚼声,白王府富丽堂皇的大厅此时已经宛如人间炼狱,如果肖白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老小冷长书最是可怜,他表情阴郁的啃着没有什么皮肉的脚,自从觉醒后,他不得不接受了他们这个种族等级森严的种种制度,想往上爬,唯有变强一路。
柳如烟姿态闲雅的撕着另一只手臂上的肉丝,淡淡的说道:“他们尽可以来,不过是让咱们多了一顿餐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手中。
迷的他甘愿守着她,直到她出生,然后把她小心的抱入怀里,极为细心的藏好,就像是接下了一生一世的债。
小郎被他一句话怼的憋闷的直瞪眼,要是他能打的过,刚才怎么可能放他抱着自己的宝贝独享二人世界去?!
想着当初她那么小的一只,连眉眼都看不清,他怎么就爱得不得了了,紧张兮兮的捧在手里还差点把她摔了,吓得她的父亲险些把他捶死,呵呵,那么硬的拳头他至今都没有再遇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