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何,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师弟难道不懂?”
她这一笑,让谢青玉愣了一下。
“好了,你看看,如何?”为她戴好后,昭宁打出一个简单的水镜术,推到师妹面前,含笑问道。
沈晚果然乖乖的听话了,靠过来,眨着一双大眼睛,仰头望着她,十分可爱。
月色下,她脸上肌肤白得几乎透明,一双妙目清透寒冽,黑白分明,瞧得人心中突兀地一跳。
可真正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码事,她冷冷一笑,目露嘲讽:“大师兄想太多了,我从来只当晚儿是妹妹。莫不是我和小师妹感情好,让大师兄嫉妒了?至于分寸,昭宁心中自然有数,用不着大师兄来提醒。”
被谢青玉这样抓着,实在是一种折磨,她心中万千思绪闪过,一时想莫要吃眼前亏,干脆妥协算了。
好不容易等他人都走了,昭宁缓缓起身,也准备回屋,对赵婶叮嘱几句,她这一去,很可能就不再回来了。
男人面若刀削,俊脸轮廓分明,紧抿着薄唇,他手劲儿很大,沉甸甸的,捏得她生疼,似对她有诸多不满。
她看到师妹,联想自己的处境,便更想护着她。
沈晚痴痴地望着她,似乎已经忘了今夕何夕。
谢青玉听了此话,黑眸一沉,冷光朝她射过来:“你要欺负小师妹,便先问问我手下的剑!”
谢青玉暗骂一声小白脸,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居高临下地道:“李师弟,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还是与小师妹保持距离比较好。”
就在这时,谢青玉重重地咳了一声。
哼,一个小白脸而已。他一片苦心,小师妹却视而不见,分明就是这个李昭宁使的坏。小师妹就是年纪太轻,才被男色迷惑,根本无法体会真正的男子气概。
谢青玉见她没有立即答应,以为她又在耍什么心机,面色一沉,手上抓着她肩膀的力道更重了,“小师妹已经长大了,我们几人也不再像小的时候那样,李师弟该知道分寸。”
谢青玉盯着她俩,目光沉沉,似乎恨不得将昭宁吃了。
李昭宁挑眉,故作不知:“为何?”
走到一半,昭宁忽然心神不宁起来,正惊疑间,便感觉到肩膀被一双手掌从后面握住了。
李昭宁和沈晚也同意了,于是各人分别回了院中。
月色下,李昭宁一身雪白,宽衣广袖,举手之间皆有风度,眉宇之间纤细秀致,连手指都白得仿佛在发光。
而且,因为天生火灵根,师妹身上的阳气很浓重,又不会引起阴气翻滚,若是可以,昭宁恨不得天天和师妹待在一起。
小师妹是火属性的天灵根,天资十分出众,从小就在山上修行,不知人间疾苦,一片天真烂漫,很有些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意思。
谢青玉眉头一皱,一本正经地道:“天色不早,明日还要启程,我等还是早作休息吧。”
从前没觉得,如今离近了一看,果然小师妹被迷得神魂颠倒不是没有道理的。
沈晚看着水镜中的自己,摸摸头发的簪子,满是喜爱,十分满意。
说着,多看了昭宁一眼,她眼中虽有几分迷离,却明显是清醒的,萧辞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邪,今日对三师弟格外在意。
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昭宁不知想到什么,竟然笑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到他捏着自己肩膀的手上,秀眉蹙起,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你先放开我再说。”
“很漂亮!师兄,你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东西,要记得我啊。”
李昭宁身上热得厉害,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昭宁瞥了谢青玉一眼,看见他铁青的脸色,淡淡笑了,不知怎么心情有点好。
这不可一世的大师兄,素来张狂,在门派中众星捧月的般的存在,又得师尊青眼,对无法练剑的李昭宁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5.喜欢被我欺负
谢青玉身上的阳气十分纯正,她体内的阴气已经开始翻滚,额上涌出涔涔细汗。
她回头,看见谢青玉阴沉的一张脸。
昭宁看到师妹一头乌黑秀发,甚是美丽,心中微叹,斟酌了一下,将发簪斜斜插在她髻后。
萧辞没有什么意见,点头道:“也好,我看大家都醉了。”
“当然。”昭宁爱怜地摸摸的她的头。
昭宁松了一口气。今日月圆,她早就该离两个师兄远远的,避免发生意外。平日里待在他们身边能够缓解阴气带来的痛苦,可今日就是煎熬了。
昭宁回过头来,看到大师兄的脸色,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离小师妹太近了,引起了师兄的不满,一时心中好笑。
她接过簪子,朝沈晚温和道:“好,你过来一点,师兄帮你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谢青玉这嫉恨得发狂的模样,心中竟有几分快意。
李昭宁忍着肩膀上的痛意,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师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