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聽見說什麼勾引什麼的，估計是自己孩子出去亂搞。」
「大人教育不好，還怪孩子咯，要我說這個什麼爸爸我根本沒見過，一直是這兩個孩子相依為命……」
「從此我顧客成就當沒有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那臟照片你們自己留著欣賞，真是噁心，跟你們母親一個樣。」
「怎麼？照片都給你了，還問誰給我的，我拿這種事開玩笑嗎？拿這種事把自己這張老臉丟光嗎？」顧客成的手都要指到顧顏鼻子上，抬起手就要打她。
顧南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顧客成的巴掌打到了顧南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爸爸教訓女兒和兒子唄，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
「嗡——嗡——」正當她發獃的時候，手機震動，收到了一條簡訊。
顧顏起身，草草洗漱一番，打車回了家。
「對不起。」顧南突然跪了下來，「我總是給你惹事，從小到大都是你照顧我，我知道我不應該喜歡你，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你就當從來沒有我這個弟弟。對不起。」
她彷彿沉到了水裡，又彷彿飄在空中。
顧客成黑著臉掏出了一包東西，扔到了桌子上。
兩人緊隨其後，乘著電梯上了樓，進了屋子裡。
小區逐漸有人靠近他們，小聲的議論。
夢境，無休止的夢境。
「你哭什麼哭！當初做出那種事，現在怎麼好意思哭？」顧客成的眼神可怕，眼睛布滿血絲。
老公：應該睡醒了吧？我有急事提前離開了，事情已經解決，你乖乖回去上課，工作想做的時候做一下，不想做了估計也沒事吧。我養你。
他站起身，飛快的跑下了樓。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口袋裡塞著顧顏買給他的手機，以及幾個鋼鏰。
她手指點了幾下，發自內心的回了句：謝謝。
看啊，這一天天亂七八糟的事情，第一次讓顧顏有了去死的想法。
「你還要不要臉了！勾引你弟弟！」
顧顏不停，繼續往前走。
「怎麼了？有本事做不要臉的事，還不好意讓大家知道嗎？」顧客成幾乎失去了理智。
「自己看吧，別說我冤枉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直到傳來「砰」的關門聲，兩人才回過神。
她那久未謀面的父親，顧客成，還有那夜之後走的一乾二淨的弟弟。
「這是誰給你的。」
顧客成氣的發抖，他握緊了拳頭，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
大床上只剩她一個人，彷彿昨夜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她做的一場夢。陽光透過窗帘照射進來，給她的臉頰渡上了一層金色。
估計是在忙，久久沒有收到回復。
下了出租，剛要上樓，卻意外的發現小區門口站了兩個人。
顧顏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
可是不行，她要找出來那個偷拍的傢伙，還要照顧，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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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幹什麼呢？」
顧南低著頭不說話，眼眶紅紅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手裡拿著一把刀，對著她的心臟，刺了下去。
「我們上樓談。」顧顏妥協，退讓一步。
雖說他說了「我養你」，但是顧顏還是認為，靠自己才是硬道理。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厚著臉皮找段彬郁要錢花。
「說的好像以前跟你有關係一樣。」顧顏輕聲念道。
顧南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拍照片的人不知道是何居心。
夢中的情景太過真實，甚至可以感受到心口的刺痛。
顧顏的心都被暖化了，渾身的酸痛也沒那麼難以承受。這個傢伙自戀的給自己打了老公的備註，真是個傻瓜。
顧顏腳步驟停，轉過身，看向顧南。顧南察覺到她的視線，急忙搖頭，眼眶的淚水洶湧。
「顧先生，請你說話注意一點。」顧顏徑直走進小區，不打算與他過多糾纏。
「那您可得想明白，最後最沒臉見人的，是父親您本人。」顧顏快步走進小區，進了樓，按下了電梯。
她在夢裡呼喊著，奔跑著，然後走過來一個模糊的身影。
把顧南虐的莫名心疼。
我養你。
剩下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她跟顧南的照片。都是偷拍的角度，方向來自床邊那扇窗。拍的格外清晰，甚至都能看到飛濺的淫水。
有一些明顯是她視頻聊天時被偷拍的。一絲不掛現在電腦前，搔首弄姿。雖然離得遠，但是可以輕易的認出來是她。
要知道他的設定還是個高三學生呀，這下完了，沒法畢業了，大學也沒得上了。
顧顏拿過來，裡面卻全都是她的照片。
「呵，終於回來了。」父親冷笑，「不知道又爬上了誰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