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决定，由你来替我做决定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流露出任何失控的情绪来。
但实际上，反反复复的态度只会更加害了他。
男孩微微侧头，深深的注视自己的姐姐。
“我只想能够和你在一起啊。”
那眼神里的伤痛几乎就要溢出来。
“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她必须得坚决，无情，残忍，做那个恶人。
他的姐姐从来不会是被一段感情所束缚住的人。
他就这么深深的注视着季玫瑰.
“姐姐，你……会愿意为了我，而——”
她说完要披上外套离开。
“抱歉，真的抱歉，我不想离开你，姐姐。”
片刻之后，顾凉亭从更衣室后头走出来。
季玫瑰仿佛是在一番暗波汹涌的谈判里失去了力气，在转椅上许久沉默着。
男孩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些水雾。但他终究还是俊美的。
男孩站着一动不动。
季玫瑰说的很平静，甚至没
季玫瑰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她就这么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的听着男孩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他唇边溢出一丝苦笑，踉跄的后退一步。
连眼角微微红起来的模样，都赏心悦目。
男孩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扯了回来。
季玫瑰抬起头来，缓慢的后退。
男孩的心跳很快。
“姐姐，你一定……要赶我走吗？”
他说不出话了。
“我们分手吧，顾凉亭。”
任何细微的态度的动摇，都有可能让男孩误以为自己抓到了一丝希望。
他俯下身，深深呼出一口气。
因为他了解他的姐姐。
“……当我离开的时候，你就会和柏成峻结婚。等我再度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他的新娘了。”
她向来冷静，从容，能够分析利弊，做出最利于自己的决策。
季玫瑰似乎想挣扎，他却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紧的压在自己胸膛上，不放她走。
“一切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得替自己做决定。”
季玫瑰默认了男孩子这一次有些逾越的举动。
男孩回：“我都听到了。”
男孩苦笑一声，偏过头。
“如果要由我来替你做决定……”
“所以，姐姐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
男孩沉默着许久都不说话。
长长的碎发遮盖住了他此刻的眉眼。
最终她站起来，拎上自己的外套说。
隔着一层衬衫，胸膛火热热的，连同他的气息一样灼热。
她轻轻的挣脱开男孩的手。
“刚才他在外头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她淡淡的问。
所有的美梦都该有一个期限。
他向来都知道这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对姐姐的深爱罢了。
季玫瑰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轻轻的问道。
他的手很温柔，将她整个手掌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男孩每说一个字，仿佛都戳在她的心尖上。
他比季玫瑰高了一整个头，借着身高优势，能够将女孩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走吧，答应过陪你去外面餐厅吃饭，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如果我想留下来呢？”
季玫瑰转身，有些无奈的叹息口气。
退到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她面色平静的说。
“去国外吧。这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男孩子拥抱住她。
可他却没想过这个梦会破碎得这么短，这么快啊。
“一个人的人生会做出无数种选择，当你往后回过头来看，你会庆幸这个选择是对的。而痛只是暂时的，它不可能纠缠你太久。”
“走吧，我们出去了。”
季玫瑰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泛起来的情绪压下去。
最终他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一样，轻轻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开口。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要出国去读书的事儿。”
这个答案对顾凉亭来说丝毫不意外。
男孩子的声线很低，虽然语调是平静的，可听在季玫瑰的心里，不知为何却还是戳得她心尖一痛。
季玫瑰转身要走的时候，顾凉亭扣住她的手，嗓音低哑。
“如果我不想走，只想陪在姐姐身边，你……会怎么做？”
“姐姐，你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我建议你还是应该按照你人生既定的轨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