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用力把腰上的手拿开,他突然猛地收紧。
他疼的咬牙,“姐你下手好重。”
密密麻麻的针眼,应该都是镇定剂。
谢远林接完那通电话后便出去了,我翻身从床上起来,从衣帽间里套上轻便的连帽衫和长裤。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怒吼。
“我是他家属,我能控制好他情绪,把脖子上东西解开。”
“夫人,老板知道您来这里吗?”
“好…”
他在我面前,跟一个正常的人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仔细看,发现他的手一直在被子中悄然无息搂住我的腰,禁锢在他的怀里,笑的一脸满足,张口啊的一声。吞咽下勺子里的甜粥。
“呜我这么爱姐姐,怎么舍得杀你呢,姐姐放心,如果你一直都留在我的身边,我不可能会伤害你。”
点开导航的路线后,驶离了这栋别墅,他绝对想不到,我会趁着这个时候离开。
我隔着门看,犹豫再叁,终于推开了。
“你是要杀了我吗!”
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来,把枕头掀开一角去看,一把银色的水果刀,映入眼帘。
他沉默了会儿,才肯慢慢松手。
她犹豫再叁。
“给我闭嘴,别在我面前撒娇,这招对我没用,好好在这里治病,等你病好了,我会接你出去。”
不吭声,就是对他这些话最有用的回击。
病房里最刺耳的尖叫,就是他了。
“好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我没睡过一次好觉,姐姐,我好爱你啊。”
“呜呜姐,他们虐待我!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他们每天都给我打针,你看我胳膊,好疼好疼啊!”
我微笑的很不礼貌,“我做什么事还需要跟你们汇报吗?出去。”
“呜姐——”
大概近叁个小时的车程,找到了那家关着苗壹的精神病医院。
在视频里,他穿的病号服上有写医院的名字,这家精神病医院是私立的,不会轻易告诉我苗壹在哪间病房,只能漫无头绪,一个个的去查看玻璃窗里面。
揉着乱糟糟的短发,跑下了地下车库,这里有很多车,都是他不经常开的,一辆白色的布加迪跑车已经加满了油,车钥匙在车顶上方,我已经很久没开过车,忐忑不安的发动起车子。
“镇定剂已经超过每天打的限次了,这针是营养剂,必须等他情绪稳定我才能打进去。”
“身上好香,好喜欢,我出车祸以后你?都去哪儿了?是不是回到那个死男人身边了,?他死了吗?姐姐。”
“出去!”
“苗晚!”
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我拼命捂着胸口忍耐,不停咽着唾液压下去,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我怀孕。
关上门后,他将我拽到床上,力气格外大,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粘腻的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
“姐!”见到我来,整个灰蒙的双眼都亮了,欣喜若狂的疯挣扎着两边的男人。
“不说话,应该是没死了,呵呵。”
我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精神病医院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尖锐的杀伤性武器。
拳头攥紧,几乎是发抖的咬着牙,“你起来,我要去卫生间。”
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小叫,脖子上绑住一条铁链勒的他直咳嗽,几乎皮肤都要凹陷下去。
“因为见到你太激动了姐姐,我根本没睡着呢,你别想着离开我,不然你刚才看到的东西,我会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身旁站着两个谢远林的保镖,用力摁着他的肩膀对一旁的护士道,“还不快点打?”
这里怎么可能有水果刀!
他们楞了一下,对于不听从我的命令,显然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苗壹惊愕的大吼,“你他妈果然没死
病房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喊叫着我的名字。
那里已经流血了,对他极其强烈的挣扎,有些于心不忍。
我拿过护士手里的营养针,“你出去吧,这针我来给他打。”
“凭什么绑着我!你凭什么拘禁我,给我松开,不然我杀了你!”
胳膊分外有力勒紧着我的腹部,窒息的甚至有些疼痛,他并不知道我怀孕,如果知道,可能会一拳捶在我的肚子上,将那里面未成形的孩子活生生打死。
情绪稳定下来后,给他喂了饭他也肯吃,听医生说,从进来医院那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一顿饭,每天都被迫靠着营养剂来维持。
“可是我根本就没病啊!”
碘伏涂抹在密密麻麻针眼上,我找准位置,刺透他的皮肤缓缓扎入,将液体悉数推入进去。
一旁的护士要开口。
等他睡着,我想撑着身子起来,手摸到了枕头下面,却被一个硬物铬到,皮肤传来刺痛。
我冷着眼看他,他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