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就听小女人咧着嘴,“哇”地哭出声来,活像马路边和妈妈走失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畔柔声道:“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吐?”
燕淮:“……”
商濛濛重复:“求我,我就给你。”
分手那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商濛濛不耐烦地在被子里蹬蹬腿,像是要踹他。
然而
“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更不要说这样撕心裂肺的大哭。
“要不你打我两下,或者像刚才那样捏我的脸?”
商濛濛蹙着眉,嘴巴咕哝一声,吐出几个字。
终于哄着她将蜂蜜水喝完,燕淮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擦嘴。
燕淮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人坐在床边,手从她颈下穿过,一发力将人带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把蜂蜜水送到她唇边,“张嘴。”
“吧嗒”一大颗眼泪,从商濛濛的轻阖的眼中滚落,砸到他手背。
蛋,“濛濛,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商濛濛不爱哭。
燕淮没听清,“什么?”
“求你,别哭了。”
将那具软软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燕淮慌了。
堪比决了堤的河坝一样多的眼泪顺着他的颈部皮肤滑入T恤领口,很快消失不见,却留下明显的湿润痕迹。
“嗳,你别哭了。”
“你骂我打我都行,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燕淮一怔,抬眸。
燕淮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撕扯,痛彻心扉。他想方设法地哄着她,低三下四把自己送到她的面前。
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伤心和崩溃。
沉默几秒钟后,他轻声开口:“求你,喝了蜂蜜水。”
燕淮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