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步蛇蕲艾的章诏,少了几分邪恶毒辣,却多了让人窒息的冷傲阴沉。
她不得不继续待在洛阳宫这个牢笼,面对她不喜欢的天子。别人不知道天子的性子,她却太清楚了。这个人懦弱却暴力,每当在章诏那里受了操纵和侮辱都会
“有。”萧妙磬唤侍婢,“去为颂姬拿一块磨刀石。”
剑刃在磨刀石上划过发出的砺砺声,为大战前夕的紧张气氛又添一笔。
大白天里,洛阳宫中遍烧灯烛,整座大殿火光明亮。雨水被风卷着敲打在窗户上,发出让人心烦的声响。紧闭的殿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仿佛要将大殿彻底掀去。
夏日闷热而躁动,一场夏雨席卷建业,满楼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什么。
自从她从巴蜀回到洛阳,行云就和大哥去攻打关外的土地,扩大版图。
而无论是何种模样的章诏,天子都不敢直视,只低着头,完全是逆来顺受的姿态。
行云答应过要劝大哥废掉天子的,就这么食言,章晔心里别提有多失望委屈。
一块磨刀石被放在袁婕面前,袁婕雪白的手将匕首往上一抛,稳稳接下,转了个圈落在磨刀石上。
她将磨刀石放好, 细细研磨百珑。
袁婕走到萧妙磬身前坐下,也拔.出自己匕首,笑问萧妙磬:“还有多的磨刀石么?我这匕首也该磨磨,怕是接下来要饮血呢。”
章诏坐在上首,手中持一樽酒,冷冷看着下面跪在地上的天子。
两个人半晌都没说话,整间后殿只闻砺砺的刺耳之声。
章晔站在天子身边,嘴角扬起期待而庆幸的笑。
洛阳,连降暴雨,阴风大作,好似末路来临。
处,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块磨刀石。
这场雨猖狂狠烈,摧枯拉朽,裹挟猛烈的风一路吹过江北,吹向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