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一听到这个,情绪激动了起来,“不认识…这个我是真的不认识!他们、他们莫名其妙就打我,警官,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不…不是,他不认识我,我连、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张尧畏畏缩缩,刚才打人的霸气无影无踪,“我住在他家对面楼高一点的地方,他…他不爱关窗帘,我…我就从我家阳台能看见他。”
楚珺珺家中遇袭险被灭口,歹徒袭警最终导致鸣枪这件事在第二日登上了报纸,在小区和本地里闹得沸沸扬扬,被人挖出来楚珺袖还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此事更是被顶上了微博热搜,有人质疑物业的安保问题,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直接从正大门袭击,有人质疑现今警察的公信力和威慑力怎么如此低下,他们连警察都敢打。
警察低头做笔录,张尧突然道:“警、警官,这不都是我的错…是那个骚货引诱我,他也不是什么好东…”
张尧:“十…十八楼…”
打手:“我们只是负责打……打人,收钱的是我们老大,不过,我听我老大说,那边付钱的好像是个女的,老大都管他叫,叫柯小姐?对,姓柯!”
警察继续冰冷的问道:“你住在多少楼?”
“你和楚珺袖认识吗?”
难道是柯妍?柯妍叫人来找楚珺袖麻烦?
张尧:“两个月…”
阳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妈的,这一晚上,到底还有多少恶心的事情要让他知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但是阳琛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柯小姐?
天旋地转,这是楚珺袖最先感受到的,他的视线里一切都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又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他闭眼睛,再睁开,才能勉强看清楚东西。
阳琛听不下去了,他去外面坐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包芙蓉王,久违的抽了根烟。
阳琛一听,瞳孔都收缩了一圈。
楚珺袖的眼神逐渐清明,他感觉手边一会凉一会热的,侧头一看,右手边靠着一个男人的脸,睡得很沉。
警察:“那你从是哪里知道楚珺袖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楚珺袖的存在的?
装什么装,早点和珺袖表白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旁边的警察连忙站起来拦住阳琛,不让他冲进去引发第二桩血案。
警察问:“那帮打你的人你认识吗?”
打手一脸不耐烦,“哎呀,就是别人花钱,我们帮他们办事,还能咋的,就让我们去收拾一下那个叫楚珺袖的男的,听说骚得很,勾引别人男人了,就有人花钱来收拾他了呗。”
警察低头记下,“那你知道雇主是谁吗?”
昨天那一场闹剧最终导致楚珺袖后脑勺撞伤,十一个警察轻微伤,九个打手轻微伤,始作俑者张尧重伤。
操…
一想到神经大条的楚珺袖在家不穿裤子,或是不穿衣服的画面被这个龌蹉的男人看见过,他无比珍惜的人甚至被这个挨千刀的男人想着打手枪过,阳琛就恨不得也给自己一拳。
他贴着楚珺袖输液的右手睡着的样子,看起来乖乖的。
阳琛瞬间就炸毛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警察正在审问张尧。
阳琛一宿没睡,现在却异常的精神,他又回到警察旁边,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听完张尧和那几个打手的口供。
警察严厉吼道:“给我闭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知道你这番话能让你多坐几年牢吗?!”
“阳……阳琛…”
警官严厉道:“请摆正你的态度!”
审讯实在是太久,阳琛担心楚珺袖的身体,警察说具体的调查结果之后会来通知他,阳琛点点头,便起身去医院。
楚珺袖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不舍得眼前的画面这么快就消失。
正午的阳光穿过浅黄色的床帘洒进病房中,楚珺袖的眼皮动了动,从昏迷中醒来。
楚珺袖被送进医院急救,阳琛安排好医院的事又被警察叫到警局来录口供,等阳琛这边处理完立案手续,便直接坐在警察旁边听他们审问犯人。
不行…不能让他在这里睡…这里根本休息不好。
楚珺袖干涸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像从破烂的风箱里吹出来似的,阳琛瞬间就醒了,他睁开眼上下扫视楚珺
身上头上都是绷带,鼻青脸肿的张尧连躺在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他艰难地张嘴,“不、不认识。”
警察:“偷窥了几个月?”
他上一次抽烟,还是一年前,在家里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阳琛看着他的眼神刀锋般犀利,攥着的拳头发着抖,他得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扑上去把人直接打死。
这是在医院……
男人平日里英气又俊朗的脸现在满是倦意,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短短的小胡茬也冒出了头。
打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