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贴着楚珺袖输液的右手睡着的样子，看起来乖乖的。
“你和楚珺袖认识吗？”
警察正在审问张尧。
楚珺珺家中遇袭险被灭口，歹徒袭警最终导致鸣枪这件事在第二日登上了报纸，在小区和本地里闹得沸沸扬扬，被人挖出来楚珺袖还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此事更是被顶上了微博热搜，有人质疑物业的安保问题，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直接从正大门袭击，有人质疑现今警察的公信力和威慑力怎么如此低下，他们连警察都敢打。
不行…不能让他在这里睡…这里根本休息不好。
楚珺袖的眼神逐渐清明，他感觉手边一会凉一会热的，侧头一看，右手边靠着一个男人的脸，睡得很沉。
警察低头记下，“那你知道雇主是谁吗？”
难道是柯妍？柯妍叫人来找楚珺袖麻烦？
阳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妈的，这一晚上，到底还有多少恶心的事情要让他知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但是阳琛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审讯实在是太久，阳琛担心楚珺袖的身体，警察说具体的调查结果之后会来通知他，阳琛点点头，便起身去医院。
警察低头做笔录，张尧突然道:“警、警官，这不都是我的错…是那个骚货引诱我，他也不是什么好东…”
张尧:“两个月…”
她又是怎么知道楚珺袖的存在的？
打手：“我们只是负责打……打人，收钱的是我们老大，不过，我听我老大说，那边付钱的好像是个女的，老大都管他叫，叫柯小姐？对，姓柯！”
打手一脸不耐烦，“哎呀，就是别人花钱，我们帮他们办事，还能咋的，就让我们去收拾一下那个叫楚珺袖的男的，听说骚得很，勾引别人男人了，就有人花钱来收拾他了呗。”
装什么装，早点和珺袖表白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警察:“那你从是哪里知道楚珺袖的？”
身上头上都是绷带，鼻青脸肿的张尧连躺在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他艰难地张嘴，“不、不认识。”
楚珺袖干涸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像从破烂的风箱里吹出来似的，阳琛瞬间就醒了，他睁开眼上下扫视楚珺
警察严厉吼道:“给我闭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知道你这番话能让你多坐几年牢吗？！”
他上一次抽烟，还是一年前，在家里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不…不是，他不认识我，我连、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张尧畏畏缩缩，刚才打人的霸气无影无踪，“我住在他家对面楼高一点的地方，他…他不爱关窗帘，我…我就从我家阳台能看见他。”
警察问:“那帮打你的人你认识吗？”
阳琛一宿没睡，现在却异常的精神，他又回到警察旁边，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听完张尧和那几个打手的口供。
旁边的警察连忙站起来拦住阳琛，不让他冲进去引发第二桩血案。
昨天那一场闹剧最终导致楚珺袖后脑勺撞伤，十一个警察轻微伤，九个打手轻微伤，始作俑者张尧重伤。
一想到神经大条的楚珺袖在家不穿裤子，或是不穿衣服的画面被这个龌蹉的男人看见过，他无比珍惜的人甚至被这个挨千刀的男人想着打手枪过，阳琛就恨不得也给自己一拳。
阳琛瞬间就炸毛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打手：“……噢……”
楚珺袖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不舍得眼前的画面这么快就消失。
柯小姐？
“阳……阳琛…”
男人平日里英气又俊朗的脸现在满是倦意，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短短的小胡茬也冒出了头。
张尧一听到这个，情绪激动了起来，“不认识…这个我是真的不认识！他们、他们莫名其妙就打我，警官，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这是在医院……
阳琛一听，瞳孔都收缩了一圈。
阳琛看着他的眼神刀锋般犀利，攥着的拳头发着抖，他得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扑上去把人直接打死。
天旋地转，这是楚珺袖最先感受到的，他的视线里一切都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又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他闭眼睛，再睁开，才能勉强看清楚东西。
警官严厉道：“请摆正你的态度！”
阳琛听不下去了，他去外面坐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包芙蓉王，久违的抽了根烟。
张尧:“十…十八楼…”
警察继续冰冷的问道:“你住在多少楼？”
楚珺袖被送进医院急救，阳琛安排好医院的事又被警察叫到警局来录口供，等阳琛这边处理完立案手续，便直接坐在警察旁边听他们审问犯人。
正午的阳光穿过浅黄色的床帘洒进病房中，楚珺袖的眼皮动了动，从昏迷中醒来。
警察:“偷窥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