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眼的功夫，就把在门口一晃而过的少年记录在纸上。
“她说，高考请加油。”
事实上，再早一些时候，舒长乐是连铅笔都得不到的。
从回忆里抽身，顾清逸道：“她对我说，成绩如
顾清逸笑了一下，“她还说，她相信你。”
理由是铅笔削尖后可以充当利器，放在舒长乐手里不安全。
“相信我……”
顾清逸摇头：“没有，我并没有和舒女士聊太多关于你的事情。毕竟她是否你生母一事尚未论断，就只和她说了你要高考。”
说话时，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画上笑容干净的少年。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
迟玥喃喃，“为什么会相信我呢？她分明一次也没有见过我。还是说你告诉了他我平时的成绩？”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女人眼角流下一滴泪。
那是很温暖的笑：“成绩好坏有关系吗？只要他人还健健康康的活着，长命百岁，比什么都好。如果可以，我很想像其他家长一样，在他考试的学校门口耐心等着。等到他考试出来，不问好坏，只简单拥抱他一下就够，然后再和他说一句，‘考试辛苦了，回去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
也就是院长好心，在得知舒姚出国之后，便放宽了对舒长乐的限制。
迟玥视线从画像里转移，落到顾清逸脸上。
顾清逸没有立刻回答，脑中闪现出女子听得这句问话时候脸上的笑容。
顾清逸握住了迟玥的手：“舒女士要我转告你说……”
“……她就不怕我成绩糟糕，考不上好的学校吗？”
颜料和各类笔刷不好弄，但铅笔和纸还是应有尽有的。
顾清逸适时开口，“听说原本是一名前途无可限量的天才画手，很得老师器重。可惜疯人院的资源有限，唯一能得到的，也只有一些铅笔了。”
“幸好，我真的见到他了，不是梦。”
“她怎么说的？”
那是最阳光的笑容，最好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