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到了一只模糊的红蝴蝶,身下一片绚烂的美人蕉。红蝴蝶飞往天上,他也漂向天上。生命中出现的一个个男人女人坏人好人小孩老人如走马灯一般闪过,面无表情地目送他远去。
他开始回忆过去,不论是生养他的东北家乡,还是兜兜转转的几座南方城市。
她猛地扔掉洗衣板,跌跌撞撞地从天井跑进梅花巷,在大雨里狂奔起来,爆发出剜心般的凄厉哭声。
陈庆南注视着从天井口掠过的丰满阴云,渐渐地,那些阴云好似变成一团团漩涡,绮丽诡谲地对着他娇笑。
写了这么久,总算是完结啦!从去年七月到今年五月(靠,写太久了啊啊啊啊),几乎快贯穿了我留学这一年的时光啊,感慨一下。
风雨飘摇,鸦声觳觫。
「我知道,你别说了!」
他出生,他叛逆,他不羁,他英勇,他潇洒,他堕落,他绝望,他空寂,他无耻,他死去。
隔壁邻居听闻响动与争吵,不耐烦地开门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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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几岁了,还少女怀春?”他的声音缓缓靠近。
番二真的挺狗血的吧,哈哈。
原本沉重如铁的身体竟是这般轻盈,就好似空中悠然漫游的轻云,随之而来的却是后脑勺剧烈的撞击。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能解脱了。」
↓↓↓下面是完结废话时间,有点多↓↓↓
纾敏感到一阵后怕,心跳不止。
突然,踏着雨水的脚步声迅速传来,未回过神,脑袋又被重重地一踢,眼前倏地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
他想张口骂一句“狗日的”,可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儿啊?他妈的,瞎嚷嚷个鬼呢?啊——死人啦!”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疯女人赤着身子要跑去何方,包括她自己。
迅疾的雨水好似针头不停地戳他的眼球,狂躁的寒风爆裂地钻进他裂开了窟窿的脑袋里。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话尚未说完,陈庆南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谁知竟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倒在天井血泊里一动不动,身边站着一个赤裸女子,手里的洗衣板正绵绵不断地淌血。
雨水混着鲜血,浸没了他苍老的手掌。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一人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呼风唤雨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飘然而起,孑然一身地漂浮在一朵湿润的乌云上。
纾敏焦虑、无助的喘息在雨水里激烈重复回荡。
清冷的风雨便是承载他去黄泉的小舟,几近五十年的纷乱人生终于画上了句点,大雨称职地吞没了他绝望肮脏的灵魂。
“别说了!你别说了!去死啊!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歇斯底里,手不受控制地往前用力一推。
他的身子还在风雨里抽搐颤动,空洞的双眼慢慢被大雨洗成灰色。
「别说了,别说了!」
陈庆南就势扯住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冷笑着叨咕:“哈,你个操不死的烂逼,我儿子连根屌毛都不愿意放你逼里,他宁愿喝他女人的尿,吃他女人的屎,也不愿意看你的裸体,你知道吗?倒贴的烂货,你被人轮奸啦,操逼的时候还咕噜噜地冒淫水咧,嘿嘿,恶心……”
“去死啊去死啊!”纾敏身上的薄毯已然掉落,她光裸着身体,手持洗衣板,边哭边往他头上砸,“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我被糟蹋完了,我不要活了,你也别活了,去死,去死。”
中年男人原本颤抖痉挛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
侄女,名牌大学毕业生,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像你这样的,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宁愿搞乱伦。”
(全文完)
女子瘦弱的脚腕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淤泥,有锋利的小石子嵌进她的脚掌心,她却依旧凄厉地哭着、绝望地跑着。
他们害怕地远离这个女疯子,但是好奇地隐匿在黑暗角落里,偷偷观赏雨中美丽又绝望的胴体。
纾敏愣愣地抓着铁栏杆往下凝视,雨水冲刷着男人僵硬的身体,从头颅里冒出来的热血被雨水哗啦啦地冲走,浓浓的铁锈味渐渐袭入鼻子中。
邻居慌乱地捂住张大的嘴巴,忙跑回房里锁上门,却在屋里继续大声吆喝着:“死人啦——死人啦——有女神经病啊!快报警啊!”
他张大着眼,神气的倒八字眉缓缓舒展,却是死死盯着灰色的天宇。
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成萎烂水草的模样,赤裸的身躯却吸引了每一个路过行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