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莱尼一开始其实不太会做饭。
却雁的手段太多了，大多都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玩意儿，虽然确实到了最后爽到的都是他，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臊得抬不起头来。
虽然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当一个赤身裸体的漂亮男人匍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Alpha的劣根性还是上来了。
关于做饭这件事，虽然有机器人可以代劳，但莱尼还是固执地要自己做，就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用处一样。
却雁收回手，轻斥了一句：“还没罚你，怎么就开始粘人了？”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看人脸色给出反应，习惯了莫哦承受所有的东西，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即便那是用来惩罚自己的——对他来说很不容易。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这分明是个卑劣话术，面上说着一切都可以接受，但背地里早已把自己和却雁绑在一起。主人要不要他都是却雁的自由，要对他做什么也是却雁的自由，他居然用“主人不抛弃自己”作为前提，从而向却雁表明自己的衷心。莱尼在心里暗暗鄙夷这样阴险地用话术来满足私欲的自己，仗着主人的宽宏就开始为所欲为。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罚你？”却雁脚趾挑着莱尼的下巴抬起来，“说是罚你，但最后你还是会爽的吧，嗯？小浪货？”
却雁愉快地宣布道：“既然是在做晚饭的时候犯的错，那就到厨房来完成你的惩罚吧。”
他说完之后就忐忑地噤声，连呼吸都放缓了一些，等着却雁的反应。
就这这个机会玩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也不是不行。
“什么都可以？”却雁挑挑眉，故意说些不大好听的话，“那要是让你去以前在的暗娼馆再当一晚上的男妓呢？或者如果我要你去做公共厕所呢？”
从前面看还好，胸口下身都被布料遮挡住了，但从后面一看就色气非常了。
然而在却雁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她只看到莱尼温驯地跪在自己脚边，明明想起了曾经的经历，怕得全身在微微战栗，但还是温和而恭敬地接受了她的一切要求。
莱尼老老实实道：“还没有惩罚就粘着您撒娇是不对的，狗狗以后不会这样了。”
莱尼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撒娇一样用那头毛茸茸的金发在却雁的掌心蹭了蹭。
而且他有时候真的难以分辨却雁究竟是在逗弄他还是在真正询问他的意见，抑或者是心里不高兴，等着抓他的把柄。
“这种事——我管得还是没那么严的。而且你要是想减轻一点惩罚，你不向我撒娇我怎么知道呢？”却雁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而且第一次做饭做得不好吃也不是什么大错啊。”
莱尼想了半天，然后道：“能让主人来定吗？您无论做什么狗狗都可以的，狗狗随您玩……”
莱尼眼睛亮了起来，猜测却雁的意思大概就是不会让他做什么太糟糕的事情了。
却雁心里软了一下，有一点发酸。
莱尼支支吾吾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就像现在，却雁问他：“你想我怎么罚你？”
莱尼笑了笑，竟然还是感激的：“怕的。只是狗狗以前已经经历过了，所以不会太恐惧，而且现在多亏了您的收养，我才能摆脱那样的境地，所以无论您要对我做什么，都不会比以前更糟了。”
赤裸的脊背、圆润的臀
她听到莱尼的话之后忍不住皱皱眉：“你……就一点都不怕那些事情吗？”
当时他觉得自己没有完成主人交予的任务，吃完了张姨送来的晚饭后默默地爬到却雁脚边请罚。却雁正在翻着不久前拍的照片，挑挑拣拣准备拿去投稿，突然被蹭了一下脚背还吓了一跳，听他说完原委之后有点哭笑不得。
莱尼赤着身体站在料理台前，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围裙。
她忍不住伸手揉揉莱尼的脑袋。
他照着终端上的《手把手教你做一百种家常菜——中餐版》捣鼓半天，做出来的东西还是有形无味，看上去倒是色泽鲜亮，但吃起来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不敢给却雁吃，内疚得不行，结果被温柔地安抚了。
而摸不清却雁的心思，这种问题就让莱尼难以回答。
莱尼脸色白了白，最后还是在她脚边蹭了蹭，说：“如果是您希望的话……只要您不抛弃狗狗，这些事都是可以接受的。”
语气比较严厉，莱尼讪讪停下动作，想抬头看看她又不敢，心想大概是主人不喜欢自己这种动作吧，于是乖乖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嘴里轻轻地道了声歉：“对不起，主人，下次不会这样了。”
选轻了，担心主人对自己不满意，又换个更可怕的东西来；选重了，又怕自己熬不住，中途坏了规矩，反而让却雁失望。他犹犹豫豫地看着却雁半晌，没有说话，却雁好笑道：“让你选一个呢，怎么不说话？”
却雁动作一顿，勾着他的项圈让他抬起头，盯着那双绿眼睛：“嘿，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